论具有人格利益的财产-法学研究.PDF

论具有人格利益的财产 易 继 明 周 琼 　 　 内容提要：传统的财产与侵权法理论一般不承认财产中的人格利益。近年来，国内外立法 和司法实践逐渐关注财产中的人格利益，并给予保护。具有人格利益的财产可分为具有人 格象征意义的财产、寄托特定人情感的财产、源于特定人身体的财产和源于特定人智慧的 知识产权四大类；前两类为外在物的内化，后两类为内在自我的外化。依据事实和法律的 标准被确定为具有人格利益的财产，相对于可替代财产而言，在立法和司法实践中应该得 到更为充分的保护。 关键词：财产 人格利益 人格财产 可替代财产 　 　 　 一、引 言 　 传统的财产与侵权法理论一般不承认财产中的人格利益。曾世雄教授一方面认同 “物之毁损” 〔 〕 １ “能引发非财产上之损害者”的两种情形， 另一方面还是否认其能够获得赔偿，“因为感情上利 益之损害，在损害赔偿法上，不问为财产或非财产上，原则上均无获得赔偿之可能，至充当人体器 〔 〕 ２ 官之物，当与人体分离时，与人格权毫无关联”。 迄今为止，是否承认财产中的人格利益，如果 〔 〕 ３ 承认又如何保护等问题，仍然是各国争议的焦点。 “在今日的欧洲有高度争议的是对物之情感价 值的赔偿程度问题。它涉及这样一些案件，一个动物或无生命的物体受到伤害或遭到破坏，它们的 〔 〕 ４ 市场价值很小但对所有权人或者其他个人的幸福却有重大意义。” 对这样的人格利益，立法者有 三种不同的态度。一是否定论，即不承认财产中的人格利益，将精神损害赔偿的范围仅限于人身权 受到侵害的情形。德国、瑞典和瑞士是，如德国民法典原第 ８４７条。二是肯定论，即承认财产中的  易继明，华中科技大学法学院教授；周琼，华中科技大学法学院 《私法》杂志编辑。 〔 〕 曾世雄教授称 “能引发非财产上之损害”的物之毁损的两种情形是：（一）权利人对物有感情上之利益；（二）物为权 １ 利人充当器官之一部分，在与人体分离作为 “物”时。参见曾世雄：《损害赔偿法原理》，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２００１年 版，第 ３６８页。 〔 〕 同上书，第 页。 ２ ３６９ 〔 〕 比较典型的争议，如美国学者玛格利特教授发表的 《财产与人格》一文引起了一些学者的争鸣。参见 ３ ＭａｒａｒｅｔＪａｎｅ ｇ ， ， （ ）； ， Ｒａｄｉｎ 犘狉狅犲狉狋犪狀犱犘犲狉狊狅狀犺狅狅犱 ３４ＳｔａｎｆｏｒｄＬａｗＲｅｖｉｅｗ９５７－１０１５ １９８２ ＳｔｅｈｅｎＪ．Ｓｃｈｎａｂｌ 犘狉狅犲狉狋 犪狀犱 狆 狔 ｐ ｙ 狆 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