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未发表)国际关系的实质无政府状态下的合作评《霸权之后》.doc

国际关系的实质：无政府状态下的合作？ ——评《霸权之后》 内容摘要 现实主义理论认为国际关系的实质是无政府状态下的权力斗争，理性自私的国家行为体永远相互猜忌，不可能走出“安全困境”。而以美国杜克大学教授罗伯特·基欧汉和曾担任美国政府外交政策智囊人物约瑟夫·奈为代表的新自由制度主义则认为，国际机制可以因其降低交易成本、提供信息、减少不确定性等功能，而为越来越相互依存的国际社会所需要，因此国际关系的实质是无政府状态下的合作。这个结论是否真的具有说服力呢？本文将就基欧汉《霸权之后》一书中国际机制的功能理论的推论部分提出几点质疑。 读完基欧汉的《霸权之后：世界政治经济中的合作与纷争》，我有这样一种感觉，即新自由制度主义证明的合作仅仅是可能而已。其实，现实主义者何曾完全否定过国际合作的可能性存在？只不过现实主义者提醒我们注意：不要把和平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国际合作上，否则，最终受损的是本国的国家利益。通过长时期的将相同论坛中的所有事物集中起来，机制帮助政府之间保持经常性接触，从而减少产生欺诈的动机，提高了声誉的价值基欧汉涂料厂排出的油烟对一洗衣店衣物造成了污染，解决方案有两种：1）涂料厂污染设备或给洗衣店买烘干设备；2）洗衣店支付涂料厂污染设备或给自己买烘干设备。这两种方案有两个共有的假设前提：1）涂料厂给洗衣店户外晾衣造成的损失 安装室内烘干设备的费用 安装污染设备的费用；2）法院会对涂料厂是否有权排烟做出明确界定，一旦判决做出，无论涂料厂是否被认定具有排烟的权利，当事各方均无条件服从，从而使讨价还价的成本为零或者很小。在这两个假设都成立的时候，这两种方案是等效的，即最终都会导致帕累托最优解决方案的出现，亦即无论是谁支付费用，在比较了各种方案的成本收益比之后，都会选择出钱给涂料厂买一个设备，从而使资源达到最优配置。政府确定法律责任、完全信息状态和零交易成本”科斯定理的倒置”。国际机制的功能相应地就应该包括“建立法律责任模式（产权）、提供相对对称的信息以及解决谈判的成本……”。 基欧汉承认在无政府主义的国际体系中，各国政府都注重对自主性的维持，也就是说它们很难对国家主权作出让步。国际机制虽然不能构成像国内社会中那样的稳固法律责任模式，但是，它可以被看做一个“准协议”，能够确定一定程度的法律责任。其次，国际机制通过增强合法性、多次博弈的报复可能性以及增加沟通渠道，从而降低合法谈判的交易成本。另外，在旧有国际机制基础上修改而来的新国际机制比建立一个全新的国际机制成本低很多，所以再次降低了成本。最后，机制为成员提供信息，从而减少交易风险，克服市场失灵，增加合作可能性。 那么，基欧汉的推理是否都是滴水不漏的呢？ 国际机制确定法律责任？降低交易成本？ 让我们重新来看科斯定理的例子。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不能把参与者的主观价值判断排除在外不予考虑。我们可以不讨论涂料厂是否有权排污，但我们不能排除洗衣店认为涂料厂无权排污从而与之讨价还价乃至采取种种抗争行动的可能。试按常理想一想，在这个例子中，如果法院判决涂料厂有权排污，洗衣店会立刻交钱吗？如果洗衣店不服，它会怎么做？上诉、求助于新闻媒体、国会议员、各种压力集团，如果不是一家洗衣店而是一群居民的话，还可能是示威游行，当然，更多的可能是洗衣店运用以上种种可能与厂方讨价还价。即使我们退一步，假设原先受损的一方愿意出钱购买“免受污染权”，但如果不是一家店而是一群居民的时候，众人如何达成意见的一致，如果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掏钱怎么办？很可能原先愿意的人见有人“免费搭车”，也改变主意从而不愿掏钱了。将这些可能都计算在内的话，则赋予涂料厂排污权利这种产权安排导致的交易成本当然大大高于不赋予它排污权利的产权安排所导致的交易成本。没有凌驾于各国政府之上界定各国的初始权利并进而降低交易成本只能靠各国自己来界定，自己来维护；在权威不存在的情况下，各国依旧可能讨价还价或者背信弃义，此时国际机制不能保证总是降低交易成本，即使能够降低，也不能保证机制有效，因为它无法保证成员国一定遵守机制的约束。 Krasner, Stephen D., ed., International Regimes (Ithaca: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83), p.2. 基欧汉.《霸权之后：世界政治经济中的合作与纷争》，中译本，苏长和等译.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第59页。 可参见 奥尔森.《集体行动的逻辑》，陈郁等译，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5. Keohane, Robert，After Hegemony：Cooperation and Discord in the World Political Economy，Princeton, New Jersey: Princeton Un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