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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剧的僭越 ——作为符号的舞蹈诗剧《只此青绿》 王冰逸 【摘要】近日，中国舞蹈编导周莉亚、韩真携力作舞蹈“诗剧”《只此青绿》（以下简称《青绿》）再度席卷舞坛。此部 剧作相比同类作品的突破可以归结为一点：符号化。此部舞蹈诗剧的符号性并不局限于单个角色形象，其表现形式大幅 度跨出传统舞剧框架，拓宽同类题材的表现边界，这些方面也都可以归结为一种符号化，可以说全剧本身即是一个文化符 号。因此，本文试图化用皮尔士的三元符号模型分析《青绿》之感知、意义、形式间的互动关系，探究传统舞剧以符号形 式僭越的方式及其成功、遗憾之处。 【关键词】舞剧；符号；《只此青绿》 1.三元符号模型 理查茨添加了所指代的事物，即语言符号拥有三个基本要素： 1.1皮尔士的语言三元符号模型 符号形式、符号意义及符号代表的外界事物。皮尔士的三元符 号模型可用图表示为一个符号三角： 索绪尔的语言二元符号模型将符号比喻为一张纸，其有两 面性：能指——符号的形式，即语言；所指——符号的意义， 即语言的含义。杨凯曾使用该二元符号阐释绘卷《千里江山图》， 绘卷的直接视觉为能指，引发的视觉感受为所指，这种阐释不 够准确，但仍为《千里江山图》的符号化奠定基础。在二元模 型的基础上，美国逻辑、符号学家皮尔士和语言学家奥特根、 2022 DANCE FASHION 55 Copyright©博看网 . All Rights Reserved. DANCE FASHION 新知 1.2舞台语言的三元符号模型 形式。主要形式分为 ：叙事方式、角色设定、舞蹈动作、音乐 皮尔士的符号三角极具系统性思维，也适用于符号阐释。 类型及舞美设计。 然而舞台符号显然不能完全以这个模型解释，核心的变动在于： 舞台符号往往并不试图表现一个认知性的概念，而是体验性的 3.1叙事方式 感知。此外，符号意义则是舞台上的情节，而在符号形式中， 作为情节性弱、符号性强的作品，《青绿》采取适宜的叙事 舞台的表现形式包括音乐、舞蹈、角色、造型、舞美等多方式， 方式 ：叠时空叙事，如当今和北宋，展卷人的工作室和王希孟 但符号形式并不指这些方式，而是更具体地指这些方式中的具 的画室。这一方式同时展现两个时空，能够较为高效地展现符 体手段，如具体的音乐类型、舞蹈动作、角色设定、造型创作、 号意义（情节），同时因这跨时空的对话，王希孟和北宋通过展 舞美设计等，就像原三元模型中的符号形式指“桌子”这一词语， 卷人呈现于千年笔下，也有利于表达感知（文化认同）。 而不指“语言”这个方式。这层意义转变后，形式和概念的手 段不再是任意的，而是主观的，由导演和演员决定。形式与意 3.2角色设定 义间的关系保持其惯例性，意义与感知间的关系保持其稳定性。 这一方面也是做得较好的，最典型的体现就是青绿这个角 如此一来，皮尔士的三元符号模型需要转化为 ： 色。编导从《千里江山图》提炼出“青绿”这一符号，一来表 现山河之美，二来引领王希孟的心路历程，三来连接千古对话， 均利于核心感知的表现。 3.3舞蹈动作 舞蹈的“节奏”概念，不指节拍，而是人类自身本能性的， 且通常带有民族风格的生命韵律。为了符号化，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