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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领学生摆脱黑羊效应，将校园霸凌消灭于萌芽

案例描述

身材显眼的杰杰，在体育赛事中因跑得慢而被归咎于团队失败的原因，一句“都怪你这个胖子”刺痛了他的内心。

值日时，教室内扫帚折断，学生们异口同声地将责任推给他，他沉默不语，似乎默许了这无端的指责。

杰杰的平日形象——内向、好玩、稍带顽皮，或许成了他的原罪。

杰杰母亲忧心忡忡地向我倾诉：“金老师，孩子回家经常跟我们说，很多被指责的事他并未做过，但同学们仍然归咎于他。如果是他的过错，我们自会严肃批评；但若非如此，我真心希望您能帮助他，让他免受不公。”

我开始密切关注类似事件发生的频率、性质及参与人数。

当“霸凌”一词从杰杰妈妈的口中说出时，我深刻地意识到，杰杰正处在成为群体中的“黑羊”的边缘。

在心理学中，“黑羊效应”是指群体中成员倾向于对自己群体中不受欢迎或行为偏差的成员进行负面评价的现象。

尽管我相信三年级的学生们本性天真善良，但他们的行为正处于一个临界点。

如果这些临界行为持续下去，可能会演变成真正的欺凌萌芽。

杰杰选择沉默作为应对方式，长此以往将对他的身心健康产生负面影响。

理论分析

在“黑羊效应”的三个角色中，“无助的黑羊”即受害者，他们通常什么也没做，却无辜遭受周围人群的攻击；“持刀的屠夫”即加害者，他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跟着大家一起对某些人做某些事很有趣；“冷漠的白羊”即旁观者，他们目睹部分或全部过程，却袖手旁观。

然而，在同一情境中的参与者都自视为好人。

台湾著名心理医师陈俊钦在《黑羊效应》一书中指出，团体焦虑和个人心理因素是导致“黑羊效应”出现的主要原因。

团体焦虑源于成员间缺乏足够的了解和信任，以及团体内部的高度竞争性，导致无法公开讨论问题，从而容易形成“黑羊效应”。

个人心理因素强调了人们普遍的好人心态，即为了避免内疚而牺牲受害者的小利益，以维护自我形象。

在这个过程中，“持刀的屠夫”推卸责任，“冷漠的白羊”分散责任，而“无助的黑羊”则成了不公正的受害者。

著名人类学家项飙教授提出的“把自己作为方法”给了我很大启示。

简言之，“自己”更像是一种途径或工具，一种理解世界的方式。

在全员导师制背景下，我将“导师”身份作为一种理解学生生活田野的方式、一种观察与教育学生的方法。

于是，我尝试以“导师”的身份重新融入杰杰的学习与生活，通过深入观察和记录，建立起观察实践与心理学理论的联系，反身性思考自己之前的育人工作，进而探寻类欺凌行为产生的根源，以期预防与降低杰杰受到欺凌的可能性。

据此，我基于“黑羊效应”理论，构建了“把自己作为方法”的自内而外三步策略。

教育策略

（一）深度结伴：让“无助的黑羊”感受关怀的力量

“把自己作为方法”的第二个层次就是“把身体作为实践”。

因此，我提出了“深度结伴”的概念和行动方式，即导师与学生深度的身体实践。

杰杰之所以有成为“无助的黑羊”的趋势，或许是因为他已经习得了“不说话、不反驳”的防御机制。

同时，我也反思了自己作为导师在教育引导过程中的不足。

我发现，自己一直游离在学生之外，更多的时候是等出现问题后再去教育引导。

然而，要想真正走进杰杰的内心，感受他的情绪与困境，我必须真正融入他的日常学习生活中。

于是，我在导师活动中宣布，接下来的所有活动，我都会和新月、杰杰一起搭档参与。

听到这个消息，杰杰一时间非常诧异。

新月是班里人缘最好的女生，她直言不讳地提醒我：“金老师，杰杰总是拖后腿，您会后悔的。”

我微笑着回应道：“不，我相信每个人都有优点，杰杰也不例外。在一些项目上，他们未必能赢过我们。”

为了助力杰杰“一战成名”，我充分利用他妈妈擅长烘焙糕点的特长以及在居委会工作的资源，组织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社区烘焙比赛。

我邀请了12名学生的家长作为评委，并在赛前特地带着新月和杰杰一起练习与准备。

由于烘焙是杰杰的兴趣所在，而且是在自己家中进行，他准备得非常认真。

在这个过程中，新月亲眼见证了杰杰的付出，而我也不时地给予他鼓励与赞扬。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家长评委们的一致评选，我们这一组在比赛中获得了第一名。

杰杰擅长烘焙的名声迅速在学生和家长之间传开，而新月作为全程参与者，将这个过程分享给了自己的好朋友。

由于新月在班级中人气极高，杰杰在同学和家长中的人气也迅速攀升，甚至获得了“烘焙杰”这一美称。

此后，我又接连组织了“包饺子”“写福字”“做月饼”等一系列活动。

在这些活动中，学生们对杰杰的看法逐渐改观，而我和新月的关怀也让杰杰变得不再冷漠，他开始敢于沟通、愿意沟通。

（二）班导联动：让“屠夫”与“旁观者”觉醒善意

一个出色的导师需要与班主任密切协作，及时与班主任分享、讨论观察到的有关学生成长的信息，共同制定出创造性的教育对策，才能实现教育效果的最大化。

随着系列活动的开展以及杰杰的转变，我决定采取下一步行动——联合班主任开展集体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