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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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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保护法益研究

伴随着信息技术、互联网、大数据等的迅猛发展，当今社会步入到了风险频

发的信息化时代。作为“人格图像”的公民个人信息，自身极易被数据记载的特

点更是加速了信息的流通传播，同时公民个人信息本身所蕴含的重大价值也越来

越受到人们的关注。在我国社会结构转型、风险频发的社会大背景下，借助现代

信息技术、即时通讯软件损害公民个人信息的行为不断增多，而这种现象的发生

与大数据时代公民个人信息同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的联系加深密不可分。为了紧

跟社会发展步伐，及时回应时代命题，有效打击和惩治侵害公民个人信息行为进

入到刑法视野。此时，刑法对于这一社会问题做出了积极地回应。主要表现在立

法机关通过刑法修正案的形式设立和完善与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有关的法律规

范，同时司法机关通过颁布司法解释的方式为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具体适用提供

指导。回顾本罪的发展历程可以发现，我国刑法逐步扩大公民个人信息的保护范

围，不断加大对损害公民个人信息行为的刑事处罚力度，反映出了刑法规制此类

行为的态度。

在此情形下，晚近关于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的讨论和研究不断增多，但相关

研究还并未完全走向成熟，依然存在着宽阔研究空间。其中，关于本罪保护法益

究竟是什么一直存在着激烈的争议，始终没有形成主流观点。法益作为历来研究

犯罪的核心内容，是判断犯罪成立与否以及与其他罪名相区别的重要依据。可以

说法益明确与否是准确把握罪刑边界、刑罚适用的重要前提。而本罪保护法益具

体内容是什么不仅在理论界一直悬而未定，同时在实务界法官对于本罪保护法益

的认识也各不相同，反映出了本罪法益界定的混乱局面。其中比较具有代表性的

法益主张包括隐私权说、人格尊严说、个人信息权说、公共信息安全说、社会信

息管理秩序说。上述观点虽然呈现出不同程度的差别，有其各自合理之处，但也

存在一些受人质疑的地方。而不同的法益观点背后事实上则是围绕侵犯公民个人

信息罪保护法益是坚持个人法益立场还是超个人法益立场的不同价值选择。

坚持个人法益立场的论者一般认为需要刑法保护的信息依赖于公民个人，刑

法评价意义上的信息体现着个人属性，之所以刑法对信息进行保护归根结底是以

保护个人利益为目的。而持超个人法益立场的论者一般则认为在大数据、互联网

社会的大背景下信息具备公共属性，并且司法实践中受侵害的公民个人信息往往

表现出一定程度的规模性，因此本罪保护法益具有超个人法益属性。上述两种不

同的法益立场在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保护法益的确定中对立关系十分明显，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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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本罪保护法益的界定，可以先行对法益解释立场做出适当的选择，并以此为

基础进一步确定法益具体内容。故文章首先进行了本罪保护法益的前提性研究，

以期在此基础上为法益的界定提供依据。通过考察当今风险信息社会的发展变化

以及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的演变历程，表明扩大对个人信息保护范围、加大对侵

害个人信息行为的惩治力度已经成为当今社会个人信息保护的价值共识。而后试

图寻找本罪保护法益界定的评判标准，并通过分析两种法益观念的紧张关系以及

域外个人信息保护背后的法益选择，对于上述两种法益立场进行考察。在此基础

上，从超个人法益的自身局限、罪名章节地位、犯罪构成要件设置三个方面论证

本罪坚持超个人法益立场的不当之处。文章主张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保护法益理

应坚持个人法益立场，在此立场之下结合本罪的规范构造、民法与宪法渊源，将

本罪保护法益认定为具有独立地位的个人信息自决权具有正当性。个人信息自决

权能够合理、正当、适时地解释和适用本罪，在有效打击侵犯公民个人信息违法

犯罪行为同时，能够确保刑法的保障法地位，以及在统一性法秩序视角下，平衡

好刑事规范与非刑事规范的合理界限。

关键词：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超个人法益，个人法益，个人信息自决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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