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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教育 鉴赏者 2008.03 《狂人日记》文言序文的意味 于 强 1918年发表的 《狂人日记》, 话内容除了著名的 “铁屋子”喻 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篇用现 论外,钱玄同少不了以编辑的身 代体式创作的成熟的白话短篇小 份要求鲁迅用白话文创作,以支 说。茅盾赞其为 “表现的深切和 持新文学运动。随后写成的 《狂 格式的特别”。也因此,鲁迅先生 人日记》就可以说是一部规定了 的 《狂人日记》开辟了中国文学 语体要求的 “命体”作文了。从 发展的新时代。但就是这部用白 这个层面上讲,用白话文写序文 话文写成的煌煌名篇却有一个往 更是理所应当。但在实际创作中 往为人忽视的文言短序: 鲁迅先生对序文写作却是取文言 某君昆仲,今隐其名,皆余 而舍白话。 昔 日在中学时良友 ;分隔多年, 由此看来,这不是文言、白 消息渐阙。日前偶闻其一大病 ; 话两种语体熟练与否的问题,文 适归故乡,迂道往访,则仅晤一 言序文所起的作用也不仅仅是为 人,言病者其弟也。劳君远道来 了交待狂人日记的故事来源。鲁 视,然已早愈,赴某地候补矣。 是因为白话语体写作不熟练的缘 迅采用文言写作 《狂人 日记》序 因大笑,出示日记二册,谓可见 故?仅就后面的十三则日记来看, 文是一个刻意的行为,别有深意。 当日病状,不妨献诸旧友。持归 鲁迅先生对白话文的应用已相当 本文试图从价值观、叙述视角和 阅一过,知所患盖 ‘迫害狂’之 熟练,完全能够清晰而艺术地讲 阅读接受三个方面来解读 《狂人 类。语颇错杂无伦次,又多荒唐 述 《狂人日记》的故事来源。显 日记》的文言序文的意味。 之言;亦不著月日,惟墨色字体 然,这一推论难能成立。 —两个世界 两种语体—— 不一,知非一时所书。间亦有略 《狂人 日记》在当时形势下 《狂人 日记》里使用了两种 具联络者,今撮录一篇,以供医 有 “命体作文”的意味,不使用 —文言和白话,这两种语 语体—— 家研究。记中语误,一字不易; 白话文,难推其应有的文化责任。 体寓含着截然对立的价值观。在 惟人名虽皆村人,不为世间所知, 众所周知, 《狂人日记》是鲁迅 这两种不同价值的观照下,小说 无关大体,然亦悉易去。至于书 先生应钱玄同之约写成,发表在 —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