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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率制度的选择：一个文献综述 沈国兵 摘要：在对汇率制度的选择及争议性假说做出理论综述、简要评论的基础上，笔者认为，汇率制度的选择不仅仅是一个静态问题，更重要的是一个动态问题，影响汇率制度选择的因素复杂多样，而这些因素本身随着经济金融发展又是在不断地变化着。由此，根据现实中各国汇率制度选择的多因素差异性与变动性，笔者否定了中间空洞论假说，继而提出了多种汇率制度形式并存与相互转换假说。 摘要：汇率制度、汇率制度的选择、中间空洞论、多种汇率制度形式并存与相互转换 一、引 言 回顾国际货币体系的发展演变，表面上看似乎我们没有接受以往的教训，一次次货币危机在反复发生，并伴随有汇率制度的崩溃，然后是重新构建、再度危机和崩溃。如20世纪80年代发展中国家爆发的债务危机、1992-93年欧洲汇率机制危机、1994-95年墨西哥比索危机、1997-98年东亚货币危机与汇率制度崩溃以及其后巴西、俄罗斯和土耳其相继爆发的货币危机与汇率制度崩溃等。但是，实际上，要是说国际社会没有接受以往的教训是没有根据的，因为伴随着一次次货币危机与汇率制度崩溃，一代又一代的经济学家们一直在探索和争论着，并为各国政府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提供了十分有益的建议。当然，不同的研究者由于立足点不同，因而得出不同的结论。相应地，关于汇率制度的选择争论也就难以避免，谁是谁非也难以直接定论。根据现有的文献检索表明，除Frankel(1999)和Masson(2000)外，大多经济学家都是从静态角度来研究汇率制度的选择。笔者认为，汇率制度的选择不仅仅是一个静态问题，更重要的是一个动态问题，影响汇率制度选择的因素复杂多样，而这些因素本身随着经济金融发展变化又是在不断地变化着，因而作为这些因素多维复合的结果——汇率制度也应该不断地变迁。正是基于这一思路，笔者在对汇率制度的选择及争议性假说做出理论综述、分析评论的基础上，否定了中间空洞论假说，继而提出了多种汇率制度形式并存与相互转换假说。 二、汇率制度的选择：理论综述 纵观国际金融学说史，不难发现，伴随着货币危机与汇率制度崩溃，汇率制度的选择一直是国际金融领域里争论不休的一个重要问题。早期的汇率制度选择理论主要是伴随着国际收支调节理论之间的争论而发展起来的。当时，由于实行贵金属（白银或黄金）本位制，货币本身具有价值，汇兑平价具有内生的稳定性，因而汇率制度理所当然为内生的固定汇率制度，汇率制度的选择也就不为世人所关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由于各国实行黄金和外汇管制，国际金本位固定汇率制度彻底崩溃，国际货币制度和汇率制度进入全面动荡时期。此后，国际货币制度和汇率制度又相继经历了布雷顿森林体系下可调整的固定汇率制度和牙买加体系下浮动汇率为主的混合汇率制度，前者统一有序，后者混乱无序。见表1： 表1：国际货币制度和国际汇率制度演进表 类 别 国际金银复本位和金本位时期 两次世界大战之间动荡时期 布雷顿森林体系时期 牙买加体系时期 1880年以前 1880-1914 1918-1925 1925-1931 1931-1939 1944-1973 1976年以后 国际货币制度 国际金银 复本位制 国际金本位制 动荡不定 国际金汇兑本位制 货币集团 并存 布雷顿森林体系下 美元——黄金本位制 牙买加体系下 信用货币本位制 国际汇率制度 内生的固定汇率制度 自由浮动汇率 固定汇率制度 货币集团间浮动汇率 可调整的或外生的 固定汇率制度 浮动汇率为主的 混合汇率制度 由表1可知，国际货币制度和汇率制度一直处于发展变化中。而且，现实中随着各国经济市场化和开放程度的不断加大，决定汇率制度选择的多因素差异性在不断地冲撞和耦合。这样，汇率制度的变迁与选择也就在所难免。相应地，关于汇率制度的选择研究一直是经济学家们关注的焦点，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后新兴市场频繁发生货币危机与汇率制度崩溃更是成为争论的焦点。概括起来，从20世纪50年代直到现今，关于汇率制度的选择研究主要可归纳为十二类： 第一类：从成本——收益角度来研究汇率制度的选择。20世纪50年代，西方学者对汇率制度的选择争论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以金德尔伯格(Kindleberger)为代表的一批学者极力推崇固定汇率制，他们认为固定汇率制能够带来显著的收益，如能够规避汇率风险，有助于促进贸易和投资等；而浮动汇率制由于汇率的不稳定带来显著的成本，如增大经济活动的不确定性，不利于国际贸易和投资等。但是，以弗里德曼(Friedman, 1953)为代表的另一批学者则极力主张浮动汇率制，他们认为“浮动汇率不必是不稳定的汇率，即使汇率不稳定，也主要是因为主导国际贸易的经济条件的基础是不稳定的。固定汇率尽管名义上是稳定的，但它可能使经济中其他因素的不稳定性变得持久和强化”。而且，“汇率不稳定是基本经济结构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