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文本解读：“聪明人”与“傻子”.pdf

摘 要 “聪明”与“傻”，在通常意义上仅属一个人的“智力”问题，可是在鲁迅 笔下则属一个国家的“国民性”问题。所谓“国民性”,是指国民的性格，或者 说，是指一个国家或民族大多数成员所具有的共同性格。 “国民性”是包含在马克思主义思想体系中的。虽然马克思和恩格斯并没 有对此做专门的、详细的论述，只有斯大林在谈论民族问题时有过比较系统的 说明。但不可否定，“国民性”是一个国家或民族非常重要的、不能忽视的问题。 近代以来，中国人对“国民性”给予了非常多的关注，而鲁迅作为文化新军的 “最伟大和最英勇的旗手”，无疑是对中国“国民性”最深恶痛绝、关注最多的 人之一。 鲁迅从“弃医从文”起就对国民性问题非常重视。鲁迅的好友许寿裳回忆 说，鲁迅在学习的时候，经常和他讨论三个问题：（一）怎样才是最理想的人性？ （二）中国国民性中最缺乏的是什么？（三）它的病根何在？从出发点来说， 鲁迅关注国民性是因为他对中国传统封建文化持否定态度，因为他觉得传统的 封建文化带给了人们太多的劣性，例如“人吃人”、愚昧麻木、奴性、奴才性等 等。 鲁迅在关于“国民性”的文章中，除了经常提到“奴隶”、“奴才”之外， 很多语境里都提到了“聪明人”和“傻子”。在他笔下，“聪明人”和“傻子” 都是有特殊含义的。聪明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实用主义，这是由中国传统封建文 化造成的。读《鲁迅全集》可以看出，鲁迅笔下“聪明人”很多，而且多是有 权、有势、有名之辈。按照传统的道德评价推测，“聪明人”是将受到社会谴责 的，是将一事无成的，但是在中国情况却往往与之相反。“傻子”精神中最为核 心的就是刚直、有原则。因为他们有原则，所以认死理、敢说话、诚实认真。 这在当时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聪明人”与“傻子”，同“奴才”有密切关系。“聪明人”的言行与中国 人骨子里的那种奴性深深地联系在一起，他们要么是封建制度的卫道士，要么 1 就是反动势力的帮凶，并且甘当“奴才”，因为当时只有这样才“最适于生存”； 与此相对应，“傻子”自然就是没有奴性，或者奴性很少的一批人。这样的人应 该算是中国人中很少数“脊梁骨”式的人物，但是却往往生活得比较悲惨。 鲁迅实际上是用自己的笔为我们描绘出了一个是非善恶颠倒的社会现实， 他写“奴才”，写“聪明人”，写“傻子”，其实都是在揭露当时中国黑暗的社会 状况。他的国民性批判，实际上是一种社会批判。他真正在批判的是因果报应 错乱、是非善恶颠倒的社会根源：中国绵延几千年的封建专制体制以及由此而 产生的封建思想文化；外来侵略者长久以来压迫和奴役中华民族的殖民手段； 统治者和外来侵略者的帮凶们一贯采用的愚民政策。 在专制体制下，圆滑、实用的人成了聪明人，而道德高尚、刚直不阿的人 变成了傻子。而在当代社会，这种奇怪的现象依然存在。“混得开”的依然还是 圆滑、实用的聪明人，而傻子的命运依然惨淡。这说明，封建礼教“吃人”的 社会虽然早已经过去，但是如今的社会依然残留着专制体制下文化变异、道德 沦丧的影子；中国人依然具有很深的“劣根性”——当代的“聪明人”与“傻 子”就是对此有力的佐证。 鲁迅对于他所看到的国民性发出了呐喊，提出了“立人”的主张。我们可 以对他的“立人”思想进行现代性的注释，为我们在当代研究国民性问题拓展 思路。“傻子”应该是自由的，应该是具有独立的思想和行动，而不是迫于外界 的影响与打压而委曲求全的人。鲁迅要“立”的实际上也就是这样的人；在今 天依然需要这样的人。多一些这样的“傻子”，中华民族才能真正屹立于世界民 族之林，中国才能真正成为富强、民主、文明的国家。 关键词： 鲁迅；“国民性”；“聪明人”；“傻子”； 2 Abstract Commonly, the word “clever” or “fool” is to describe a person’s intelligence quality. But LuXun 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