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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 PPM 标准的法律问题 中文摘要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迅速发展，环境问题日益突出。可持续发展的观念已经 深入人心，无论是 WTO 的多边贸易体系，或是多边环境保护协议（MEAs）抑或 是各国国内法规，都不同程度地采取了一些与贸易有关的环保措施以保证环保 目的的实现。PPM标准便是其中之一。由于其所具有的双重属性，即环境保护的 目的性和贸易限制的可能性，使得这一环境标准在实践中被诸多国家频频采用。 而现今的 WTO 规则与分别规定了不同种类的 PPM 标准（与产品无关的 PPM 标准 仅存在于MEAs及各国国内法中），那么，PPM标准的执行必然会带来一些冲突 与矛盾。如何协调WTO规则与MEAs、国内法之间基于PPM标准而产生的冲突？ 作为发展中国家的中国又如何有效应对？这些都是值得我们关注和认真思考 的。 PPM标准（Processing and Production Methods）实质上就是一种环境标 准，是环境保护中的生产过程和生产方法标准。它突破了传统环境保护领域对 终端产品污染的防治，体现了环境保护更高层次的要求。根据不同的标准，可 对其作不同的分类。如依据其对产品的性能、品质是否产生影响，可以分为与 产品性能有关的 PPM（Product-Related-PPM,即 PR-PPM）和与产品性能无关的 PPM(Non-Product-Related PPM 即NPR-PPM)。与产品无关的PPM在环保上的要 求更为严格，只要产品的生产加工过程或生产加工方法产生了一定的污染，给 生产国或其他国家带来了环境损害，即使这一生产加工过程不会影响产品的性 能和特征，进口国也可能对出口国的产品进行贸易限制。这类标准主要涉及两 类：一是涉及排放和污染程度的加工方法标准，如产品加工过程中废水、废气、 噪音等的排放标准；一是为获取食物或其他经济用途而捕杀动物、砍伐植物等 的生产方法标准。目前，这类NPR-PPM标准只存在于大量的MEAs及各国国内环 境保护法规中。 现行的 WTO 多边贸易规则仅仅将与产品有关的 PPM 纳入其体系中，而对于 与产品无关的 PPM 仍在立法上持否定态度，根本原因在于此类 PPM 标准与 WTO 赖以建立的基石相冲突。除 GATT1994 第 20 条规定的一般例外条款的笼统规定 外，1994 年修改后的《贸易技术壁垒协议》（TBT 协议）和 1993 年签署的新的 《卫生与动植物检疫协议》（SPS协议）均对与产品有关的PPM标准做出了明确 1 论 PPM 标准的法律问题 的规定。而与产品无关的PPM标准则存在于MEAs及各国的国内法中，如《保护 臭氧层维也纳公约》的《蒙特利尔议定书》第4条第4款的贸易限制规定、《禁 止在南太平洋长拖网捕鱼公约》中规定禁止缔约国使用长拖网在南太平洋捕鱼 以及美国《濒危物种法》609条条款规定、欧盟新近的《强制回收旧电池令》等 等。由于WTO与MEAs及各国的国内法分别规定了不同种类的PPM标准，因此在 实践中由于执行NPR-PPM标准而与WTO产生冲突是在所难免的。 关于冲突的协调问题，许多学者从不同的角度提出了一些解决方法。就WTO 自身而言，有学者认为应当通过WTO专门立法的形式，将与环保有关的NPR－PPM 标准统一纳入到 WTO 的多边贸易框架中，从而从根本上解决 PPM 标准在多边贸 易框架内的正常、合法适用。在此，笔者主张通过充分发挥 WTO 争端解决机构 的作用来解决这一冲突问题。虽然立法解决是根本之策，但从当前的实际情况 看，WTO专门环境立法甚至进行立法修改都存在诸多困难，尤其是发达国家与发 展中国家基于经济、技术巨大差异而产生的矛盾更将是根本阻碍。所以专门立 法在当前可行性较小，但其将是 WTO 未来协调贸易与环境冲突的一个根本努力 方向。而充分发挥争端解决机制的作用，运用争端解决机制来协调MEAs、各国 国内法中的PPM标准与WTO规则的冲突在实践中是可行的。WTO自身的司法实践 中就存在着此类典型案例。如1998年海龟海虾案，第一次在WTO框架内认可NPR －PPM标准。虽然这一认可是微弱且暗含的，但此案的裁决无疑对处理多边国际 环保协议、各国国内法与 WTO 规则之间的冲突具有里程碑的意义。而且，许多 区域组织的司法实践也为 W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