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阿马蒂亚·森的能力自由观.pdf

摘 要 阿马蒂亚·森（以下简称森），世界著名的福利经济学家，1998 年诺贝尔经 济学奖得主。因其独有的公共选择理论、福利指标及饥荒实证研究而备受瞩目。 1999 年其新著《以自由看待发展》出版，2002 年 7 月此书经由任赜、于真二位 先生之手在中国发行。 此书一经发行，就引起了政治学界、经济学界、社会学界、伦理学界的广 泛关注。主要在于其在评价社会发展的尺度上，与传统的功利主义价值尺度泾 渭分明的区分开来。他强调，发展不在于国民生产总值（GNP ）增长、个人收 入提高、工业化、技术进步、社会现代化等等诸如此类的指标，而在于人的真 实自由的扩展。他宣称：经济发展就其本性而言是自由的发展。 本文的写作，也起于对森的自由观的热烈关注。从森的发展观，进入其自 由观；从其自由观，深入到能力思想。本文落脚点在自由观，但核心概念在于 其“能力”。本文重在阐释阿马蒂亚·森的能力自由思想。其基本行文思路是这 样的：第一章，运用历史分析的方法，对以往的具有典型意义的自由观，分层 加以梳理。主要分三层，涉及政治意义上的自由、经济意义上的自由、和意志 自由论。政治自由领域，特别注意区别了国家主义的自由观与个人主义自由观。 国家主义自由观，以霍布斯为代表；个人主义的自由观，主要代表人物涉及洛 克、约翰·密尔、诺齐克和罗尔斯。经济意义上论自由主要涉及了亚当·斯密 和哈耶克的思想。亚当·斯密的思想，特别是其生活必需品的思想，本身对于 森的能力自由观的形成就有一定的影响，因此它的自由观特别值得关注。至于 哈耶克其自由思想对现代社会可谓影响深远。森的自由观的形成，某种意义上 正是对包括他在内的许多人思想的反思的结晶。至于意志自由，自中世纪神学 讨论中形成，至萨特丰富许多并向下传承，也是在对自由观的讨论中不可忽视 的思想流派。所有的对于历史上自由观的梳理，只为申明阿马蒂亚·森的自由 观与这诸多思想的根本不同。即对实质自由的真正追求。不落到实质自由，自 由将永远是一些人的享受而无法荫及另一些人。 第二章，主要运用逻辑分析的方法，对森的能力自由观进行深入分析。主 4 要分以下四个层次：第一节，首先对如何进入阿马蒂亚·森的“能力自由”这 样一个概念，做一个简要介绍。其次追溯其能力自由观提出的理论缘起——主 要是源于对现有的处理社会正义的几种方案，即功利主义、自由至上主义、罗 尔斯的公平主义分配观在处理现实问题的无力表示不满，这里分别论述了三种 典型的分配观，并分析其弱点，点明了森对其理论的反对分别是针对哪一方面 而言的。第二节，也即本章的重点在于对于能力自由观的基本内涵的介绍。其 一，介绍了能力自由的概念。将其概念的每个部分都作了相关的语词分析，以 期能够真正深入地了解“能力自由”这一概念。其二，对能力自由的本质，进 行了初步的探索。在我看来，能力自由的本质在于对实质自由的坚守。而如何 保障这种实质自由的实现，我认为森的理论武器是权利。与之前许多学者（比 如诺齐克）不同，森在这里强调的权利，我以为，不仅仅包括法律上认可的权 利（即法权），和程序上的权利，更重要的是自然权利和人权。并认为自然权利 和人权应首先给予保障。第三节，集中探讨了森的能力自由观的优势和缺憾。 其主要反对的声音来自当代另外一位政治哲学的领军人物德沃金，但二者理论 又有内在的相似之处。第四节，针对责难，对森的能力自由思想给予尝试性的 理论辩护。至此森的能力自由观的内涵基本澄清。 第三章主要有感于森的理论在某种程度上与马克思的思想的相似性，将其 思想与马克思的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思想做了一些比较分析。主要内容安排如 下：首先阐述了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于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理论论述。分析 “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主体及其提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依据；探讨“人 的自由全面发展”的含义，即人的社会关系的自由全面发展、劳动能力的自由 全面发展、人的主体性的全面提高；并将 自由时间作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的衡量标准。本章的重点在对森和马克思理论的共同点的分析。主要力图从三 个方面加以说明，一是二者的人本主义情怀。强调人是目的。重塑以人为本的 理念。二是森的自由观一定是指向现实的。是实质自由。他不满足于物质化的 物品保证的自由。也认为物质化物品也根本不可能保障自由。三是二者对于潜 能的认同。只不过两人在如何运用潜能上，还是有一些区别的。结尾主要论述 阿马蒂亚·森的能力自由观对于我们当今社会的现实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