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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脱逃罪的主体 摘 要 脱逃犯罪是一种直接侵害司法秩序的犯罪，因此其无一例外成了古今中外 刑罚惩治的对象，只是各个时期、各个国家对脱逃行为的入罪条件、处罚严厉 程度不同而已。 对于脱逃犯罪来说，研究其主体要件很有意义，因为其不仅具有一般主体 要件的价值，而且由于其主体的特殊性而会由于认识视角的不同引发定罪量刑 上的许多争议。尽管犯罪主体的存在价值、犯罪主体该不该成为今日中国刑法 学中犯罪构成要件的问题上，正面临挑战，但通说将犯罪主体作为犯罪构成四 要件之一的理论论证显得更为充足，更为符合我国的犯罪构成理论的需要。 根据我国现行刑法第 316 条的规定，脱逃罪的主体是依法被关押的罪犯、 被告人或者犯罪嫌疑人，这种犯罪主体的提出是修正 1979 年刑法中有关脱逃罪 主体的结果。现行刑法中规定的脱逃罪主体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必须被依 法关押，二、必须是罪犯、被告人或者犯罪嫌疑人。由于对“依法”中的“法” 的认识的不同，对“关押”的理解不同，在认定脱逃罪的主体时会出现不同的 见解，尤其是在客观上无罪但依据程序法及相关的实体法而成为罪犯、被告人、 犯罪嫌疑人，这些人脱逃能否构成脱逃罪，被超期羁押的人脱逃能否构成脱逃 罪，罪名与罪行不相符的人脱逃能否构成脱逃罪，保外就医、回家探亲、户外 劳动改造等的罪犯脱逃的能否构成脱逃罪，以及不具有脱逃罪主体身份的人能 否与具有该身份的人构成共同犯罪等问题上，争议颇大。 笔者试图从客观真实与法律真实的关系、程序法的价值、实体正义与形式 正义的关系、国家求刑权与公民权利的关系以及身份与犯罪等的理论出发，对 这些有争议的问题谈一些个人的粗浅看法。笔者认为，客观真实与法律真实在 本质上并不矛盾，客观真实是人们孜孜以求的目标，但司法以追求法律真实为 着眼点，以法律事实作为裁判的依据。追求法律真实应以客观真实为价值取向， 在制度设计上应该尽可能地使追求法律真实的过程与追求客观真实的过程相契 合，但法律真实本身具有独立的价值，它是一种可以用事实证明的、可感知的、 具有可操作性的真实，司法裁判应以法律真实为价值判断。当法律真实与客观 真实发生矛盾时，不应简单否定先前认定的法律真实的价值及由此作出的裁判 1 论脱逃罪的主体 的既判力，在本质上说，这一方面是基于对人的认识能力的有限性的承认和服 从，另一方面是对法律追求的价值多元的需要，法律以追求公正为其第一价值， 为其基石性价值，但效率也是法律追求的一个重要价值，在一定程度上的效率 是更高意义上的公正。 实体正义和形式正义都是法律、司法追求的价值，但在司法中形式正义是 更可感知、更可操作的价值。实体正义与程序正义的关系，主要集中在对实体 法与程序法二者的认识上，我国理论界和实务界有“重实体、轻程序”的传统， 现行法律上也不乏贯彻这一传统的规定。但今天，程序法的价值日益受到人们 的关注，尊重程序被作为法治国法律运作的一种必要。程序正义的独立作用主 要体现在以下方面：1、程序正义能够保障刑事诉讼中的利害关系人，特别是犯 罪嫌疑人、被告人得到公正的对待，使其人格尊严得到尊重，合法权益得到保 障；2 、程序正义能够以独立的方式保障裁判结果具有正当性。程序正义的这种 独立方式，就是必须使刑事诉讼程序具有正当性，即刑事诉讼程序必须具有能 够保证产生好的诉讼结果的内在优秀品格；3、程序正义有利于保障诉讼当事人 和社会公众接受或认可裁判的公正性，有助于保障整个刑事诉讼活动发挥最佳 效果。 此外，在国家求刑权与公民权利的关系中，也有值得探讨的内容。国家求 刑权与公民权利是对立统一的，说它对立，是指国家求刑权的不当扩大与不当 使用必然使公民权利受到侵犯，相反也成立，过分强调公民权利而不当抑制国 家求刑权，最终的结果反而会使公民权利受到损害。现代民主立法的过程可以 看作是国家权力与公民权利的民主分配的过程，国家权力应看作是公民的赋予， 也是公民限制自己一定的权利，而将之交与国家行使而形成的。权力与权利分 配的结果用法律记载下来，用以约束国家与公民，这样，国家权力有其界限， 公民权利也有其界限，国家不应突破法律而运作权力，公民也不应违背法律而 行为。 基于上述认识，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