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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生产要素贡献分配理论 :争论和发展 蔡继明 摘要 : 从按劳分配到按生产要素贡献分配 , 既是我国分配制度的伟大变革 ,也是我国分配理论的重大创新 。改 革开放 30 年来我国经济学界围绕分配理论的争论 ,始终是和价值理论的争论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按生产要素 贡献分配理论和原则的确立 ,对于重新认识剥削和私有制的关系 ,对于保护私人财产和发展非公有制经济 ,都具 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 关键词 : 按劳分配 ; 按劳分配与按生产要素分配相结合 ; 按生产要素贡献分配 在传统的社会主义经济理论中 ,按劳分配作为公有制在经济上的实现形式 ,一向被当作社会主义的惟 一分配原则 ,谁否定按劳分配 ,谁就是否定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 。然而 ,经过 30年的改革开放 ,我国的分 配制度发生了巨大的变革 ,单一的按劳分配原则已经转变成各种生产要素按贡献分配的原则 。本文的目 的就是要回顾我国经济学界改革开放 30年来有关分配理论的争论 ,分析按劳分配理论是如何演变到按生 产要素贡献分配理论的历史 ,阐明分配理论创新对分配制度改革的指导意义 ,特别是按生产要素贡献分配 原则的确立 ,对于保护私人财产和发展非公有制经济的重大意义 。 一 、关于按劳分配原则的争论 如前所述 ,由于传统的社会主义经济理论一直把按劳分配当作社会主义的惟一分配原则和本质特征 ,所以, 改革开放初期 ,中国经济学界有关分配理论的讨论 ,主要是围绕着按劳分配本身展开的。仅从 1977年到 1983年 , 全国性的按劳分配理论讨论会就举行了 5次。这一系列讨论主要着眼于按劳分配的实现形式 ,例如 ,到底是国家 对劳动者按劳动一次性分配呢,还是国家先根据企业的整体劳动对企业实行一次分配 ,企业再根据劳动者的劳动 ( ) ① 实行二次分配呢? 是按活劳动分配呢,还是按物化劳动或潜在的劳动 劳动力 进行分配呢 ? 然而 ,随着以公有制经济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并存的所有制结构的形成和市场化改革的推进 ,有关 按劳分配理论的讨论进一步深化 ,其内容不仅涉及到按劳分配是否能够以及如何与市场经济对接 ,社会主 义条件下的劳动力是否为商品 , 以及按劳分配与按劳动力价值分配的关系 ② ,而且 ,社会主义条件下按劳 收稿日期 : 2009 07 07 ( ) 作者简介 : 蔡继明,清华大学政治经济学研究中心主任 ,人文社会科学学院教授 、博士生导师 ,经济学博士 北京 100084 。 ( ) ( ) ①　参见经济研究编辑部 : 《建国以来社会主义经济理论问题争鸣 1949 ～1984 》下 中的相关分析 ,北京 : 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 , 1985年 。 ( ) ②　卫兴华教授不同意社会主义条件下劳动力是商品的说法 参见卫兴华: 《简评社会主义劳动力商品论 》, 《光明日报 》1986年 9月 27 日 ,而张问 敏、何伟、韩志国等人则认为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劳动力成为商品具有必然性 ,让劳动力作为商品自由流动 ,不但不违反按劳分配原则 ,恰恰相反 , ( 它正是商品经济条件下按劳分配借以实现的条件和形式 参见张问敏: 《关于按劳分配理论的思考 》, 《经济研究 》1987年第 2 期;何伟、韩志国: ) 《试论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全方位开放 》, 《中国社会科学 》1986年第 2期 。笔者在 1986年也论述了社会主义条件下劳动力成为商品的必然 ( ) 性 参见蔡继明: 《计划商品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