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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藏语言研究 从史实看汉缅语关系 黄树先 (华中科技大学) 历史比较语言学是历史语言学的分支学科，它采用历史比较的方法，来确定语言的亲属 关系，在此基础上重建早期语言的形式。所以历史比较语言学的首要任务就是要确定现有语 言的亲属关系。我们研究亚洲大陆的语言，首先应该把这个地区语言的历史搞清楚，在这个 大背景下再来研究现有的语言及其历史就要方便得多。 一、汉藏语的分类 历史比较语言学是在原始印欧语比较研究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印欧语自19世纪开始 提出，经过学者的不断努力。已证明印欧语系这个假说足十分可信的。在此基础上，欧洲学 者又提出了汉藏语系假说。① 汉藏语系的提出很明显受到印欧语系学说的影响。大约在19世纪晚期，学者已提出 。汉藏语“这一假说。并有为数不多的学者进行了探索性研究。汉藏比较语言学出现在印欧 比较语言学之后，所以汉藏语的研究，其理论和方法都免不了受到印欧比较语言学深刻的影 响。历史比较语言学在确定语言亲属关系时，大体上以“谱系树”理论为指导。汉藏语系的 分类，实际上也是从传统的“谱系树”出发，来确定亚洲大陆语言的远近亲疏。汉藏语系的 分类，大体上可以分为“国内派”、“国外派”。国内派认为，汉语和藏缅语、苗瑶语、侗台 语都有发生学上的关系，都是同一母语的分支语言。⑦国外学者却大多只承认汉语和藏缅语 有发生学上的关系。汉语和南方诸语言，只不过是一种借用关系。美国学者白保罗可以算是 ①张琨先生曾说：。印欧语发生学关系的建立，鼓励人们去设想印度北部、缅甸、泰国、老挝、越南 北部和中国(包括西藏)的一些语言之间也存在类似的关系。这些语言被认为是汉藏语系。”徐通锵先生认 为；谁先提出。汉藏语系1这个概念．现在已无从查考。 0汉藏语系分类历史可以参考陈保亚的(百年来汉藏语系研究的理论进展)(见北京大学中文系《语 言学论丛编委会编：‘语言学论丛)，第二十一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8)。世界语言谱系的分类可以 参见徐文堪先生的‘关于吐火罗语和吐火罗人的起源问题》之五“汉语与印欧语及Ncerafic假设”(见黄盛 璋主编：亚洲文明》(第三集)．合肥：安徽教育出版杜，1995)。 314 从史实看汉缅语关系 这一学派的代表人物。最近，又有学者提出，汉语和南岛语有发生学上的关系，郑张尚芳教 授等学者把它们合称为“华澳语”。①国内外的学者，尽管在分类上有不同的看法，但都认 为汉语和藏缅语关系最近。 中外学人都认为汉语和藏缅语有发生学上的关系，藏、缅关系最近，可以组成一个语 族。藏缅语族之下再分若干个语支。藏缅语支的划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中外学者有种 种不同的看法。⑦ 另外有个问题，也引趁了学者的注意，那就是汉语和这个语族哪个语言关系最近。随着 汉藏语言的深人研究，学者发现，汉语和藏语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外 学者大多认为，汉语和藏语关系最近，并提出新的分类法。包拟古(1980：51)说：“我们 在上古汉语和藏语之问之所以能够确定较多的同源词，也可能是古代汉语跟藏语(以及在语 言学上跟藏语最接近的亲属语)之间有特别密切的关系，还可能是汉语和藏语都具有比较古 老的性质。”出于这样的考虑，包拟古用。汉一喜马拉雅语”来取代传统的。汉藏语”，并图 示如下： 新的设想 通行的观点 汉一喜马拉雅语 汉藏语 ／／＼． 汉藏语 喜马拉雅语(或藏缅语) 藏缅语 汉语 ／八＼ 小 藏语 汉语 各种藏缅语 树形分类图 包拟古认为，依照这种“新的设想”，最古构拟形式“汉一喜马拉雅语”只能通过汉藏 语和喜马拉雅语的历史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