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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藏语言研究 计量方法在汉语方言关系研究中的运用 ——王士元先生《语言的探索》读后 陈鹏飞 (南开大学) 王士元先生《语言的探索》最近由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出版了，(王士元2000)该 书收集了王士元先生关于语言研究的18篇文章，主要涉及词汇扩散理论、历时语言研究、 声调分析和语言起源几个方面的内容。从这18篇文章中我们可以看到王士元先生的学术视 野、学术思想、学术风格和研究方法。王先生学术视野广阔，特别是进人20世纪90年代以 来，王先生结合统计学、人类学、考古学、遗传学等学科进行语言进化的研究，开拓了研究 的领域．展现出广阔的前景。统计方法进入语言研究，不是自王先生开始的，自然也不会到 王先生而结束，但王先生一直倡导的多学科结合的研究方法在语言学界都一向受到关注。本 文讨论计量方法在汉语方言关系研究中的运用，也是对王先生《语言的探索》出版的祝贺。 一、一种崭新的研究汉语方言关系的方法 研究汉语方言关系(这里指的是地域方言)，传统上我们使用的是定性的方法，语言学 家先设定一些语言特征(这些特征可能是共时的，也可能是历时的)：比如古代全浊声母的 分化、古人声的归派、动词及其宾语的位置以及词汇系统的使用情况等，然后拿这些特征 去检验各个方言，根据这些特征在各地的反映，我们给汉语方言划分了大区，并进而考察了 方言问的亲疏或亲缘关系，过就是传统的“特征比较法”。毋庸置疑，特征比较是研究汉语 方言关系的根本方法，但是特征比较重在考察方言间“质”的异同，而疏于对方言关系的 “量”的精确描写。为此，我们需要引进一种数学的方法，计量研究便屉这样一种研究汉语 方言关系的新方法。郑锦全(1988)对此有过明确的说明：“在我看来，这些数量研究最重 要的贡献在于确定了一种研究方法，从而提供了～种计算方言关系和区别方法的手段。” (一)传统汉语方言研究方法的不足 计量研究法引进语言学。一方面是研究迸一步追求精确性的需要，另一方面也是由于我 们传统的汉语方言研究法——特征比较法，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上，都已遇到了以克 服的困难。(陆致极1992)理论上，方言具有自己独特的语音、词汇和语法系统。在各个结 构层面上，它都有跟其他方言相同的特征，同时也有区别于其他方言的特征。方言间的差别 302 计量方法在汉语方言关系研究中的运用 正是大量的个别的差别的总和。因此，某一个或几个特征当然不是这些差别的综合反映，自 然很难概括方言间的差异了。从实践上看，特征判断应用的困难也很多。使用一条特征的同 语线来分区，则显得过于武断。而同时使用几条特征的同语线来分区时，我们发现，这些特 征的同语线往往相互交叉，错综复杂，把方言区的界限弄得十分模糊和不稳定。那么．使用 综合特征来分区呢?传统的方法又无法决定所有这些特征孰轻孰重。再则，特征比较法在考 察方言间的亲属关系和亲缘关系时，不能很明确地给出一个层次来。现代汉语方言谁最早从 原始共同语分化出来，谁跟谁关系最近，谁跟谁距离最远，传统方法能给我们一个模糊的认 识，但却不能给我们一个明晰的树形图或者是一个二维(三维)的距离、关系平面(立体) 图。 (二)计量研究方法是对传统研究方法的拓展 任何事物的质的飞跃无不以量变的积累为条件，特征比较法因其不能严格体现量变的规 则，所以我们引进计量研究法，但这并不是对特征比较法的否定，而是对传统的汉语方言研 究方法的进一步拓展。计量研究的本质是把特征量化，经过一番数量运算，最终把方言关系 用数字、图形的形式表示出来。计量研究的材料基础仍然是语音、语法、词汇等语言特征。 离开了对语言特征的分析，语言学的计量研究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关于定量研究在语言研究 中的意义，李如龙(2000)曾经说过：“共时的分类有时应该以一定的数量为界线的，量是 区分不同质的依据；历时的演变则往往是量变的积累引起质变的飞跃。这便是现代系统论十 分重视计量研究的原因。研究语言时重视计量研究这是现代的汉语研究工作的一大进步，但 是这种方法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推广。” (三)方言关系计量研究与其他学科的关系 借鉴其他学科的先进成果研究人类语言，是语言学研究的优良传统之一。斯瓦迪士 (Morris Swadesh)受碳一14年代测定法的启示，、创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