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知识分子及其信仰的文学表述——重读王蒙的《蝴蝶》.pdf

2010年第5期 海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No．52010 第23卷 JOURNALOFHAINANNORMALUNIVERSrIY GeneralNo．1O9 (总 109期) (SocialSciences) V01．23 革命知识分子及其信仰的文学表述 — — 重读王蒙的 《蝴蝶》 杨 丹 丹 (吉林省社会科学院 文学研究所，吉林 长春 130033) 摘 要：如果我们把 “革命话语”看做是新时期文学的某种 “元话语”，那么，王蒙的 蝴《蝶》在某种程度上将被视 为这种 “元话语”的教科书；王蒙在 《蝴蝶》中所展现出来的这种革命话语体现在作家对主人公张思远的情爱结构、父 子关系二个隐性层面的叙述上；在某种程度上，革命话语在新时期初期的小说中再次成为一种 “显学”，隐喻了新时 期国家意识形态和知识分子主体重建的一种话语策略。 关键词：《蝴蝶》；革命话语；情爱结构；父子关系；知识分子 中图分类号：I206．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531O(2010J一05—0023—05 自1942年延安整风运动起 ，国家意识形态就不断地 面的叙述上。 通过 “原罪认知”和 “灵魂救赎”的宗教仪式，来培养、强 化知识分子对无产阶级革命思想的信仰 ，“泛革命化”也 一 张思远的 “三角恋” 成为 “延安文学”、“十七年文学”和 “文革文学”最明确的 在以往的文学史和文学批评中，对于 《蝴蝶》解读和 主题指向和最重要的修辞策略，从而将知识分子作为国 阐释的重心往往聚焦在知识分子于 “文革”结束以后对 自 家、民族、人民、阶级、革命的 “他者”和批判、改造的对象 我人生苦难经历的反思和忏悔 ，以及小说运用的 “意识 挤压在历史的边缘 ，知识分子在当代文学中始终处于一 流”写作技巧所具有的开创意义上，而忽略了小说的主人 种 “在场而缺席”的状态之中。这种通过文学 “泛革命 公知识分子张思远的情爱结构所隐喻的革命话语。张思 化”的修辞策略对知识分子进行思想改造的手段 ，自新时 远的情爱结构由第一任妻子海云、第二任妻子美兰和精 期以来就一直被不断地被 “解魅”。但是我们通过对新时 神恋人秋文构成，这三者分别表征了情爱、物欲和信仰三 期初期以讲述 “革命”政治事件为核心 内容的小说 的梳 个话语谱系，张思远与三者的关系，以及对三者所展现出 理 ，会发现一种十分吊诡的现象：“泛革命化”的幽灵不断 地在 “解魅”的过程中 “归魅”，革命话语成为知识分子重 来的情感态度，体现了知识分子对革命认同的精神取向 建主体空间的精神重心和思想根源 ，成为新时期文学的 和革命话语对知识分子所具有的无以伦比的 “唤询机制” 和召唤力。 “元话语 ”之一 。 首先，来看张思远的第一任妻子海云： 如果我们把革命认同看做是新时期文学的某种 “元 话语”，那么，王蒙的 《蝴蝶》在某种程度上将被视为这种 她(海云)那 时是多少岁呢?16岁……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