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式三、黄以周与浙东学派的关系及其传衍.pdf

2010年第 l1期 浙 江 社 会 科 学 2010年 11月 No．11，2010 ZHEJIANG SOCIAL SCIENCES Nov．，2010 黄式三、黄以周与浙东学派的 关系及其传衍木 口 程 继红 内容提要 黄式三、黄 以周父子是清代后期浙东学派的殿军人物。他们既对黄宗羲确立 的浙东学派传统有所继承，又对浙东学派固有的研究范围、成就有所拓展与光大，更对浙东学 派在区域外的播迁与发展有所建树。他们倡导的 “实事求是，莫作调入”的学风，对晚清和民 国学人产生了深刻影响。当代江南礼学有一支发脉于黄以周的重要研究力量，遂使浙东学派 学统不坠，延续至今，仍为一个有生命力的流派。 关键词 黄式三 黄以周 浙东学派 传衍 作者程继红，浙江海洋学院人文学院教授。(舟山 311006) 浙东学术地理，一般可分为 “大浙东”、“中浙 未终结。黄氏父子崛起于海上，成为浙东学派后 东”、“小浙东”三个空间规模 。而在时间界定上， 期的主要力量。但是，黄式三、黄以周究竟是否属 一 般又分为宋元、明代和清代三个描述时段。本 于浙东学派，学界有不同看法。我们先看关于浙 文所谓浙东学派的分析论述框架，采用清代 “中 东学派 的三份人员名单。 浙东”时空单元，即限于清代 以宁绍地区为主的 第一份名单是章太炎提供的。其 《清儒》一 浙东学术，亦即黄宗羲一系的浙东学派。黄式三 文，对浙东学派的逻辑描述是：“自明末有浙东之 (1789—1862)、黄 以周 (1828—1899)父子，浙江 学，万斯大、斯同兄弟皆鄞人，师事余姚黄宗羲，称 定海人，清代后期著名的经史学家。对于黄 氏父 说 《礼经》，杂事汉、宋，而斯同独尊史法。其后余 子与浙东学派之关系及其传衍的考察，有助我们 姚邵晋涵、鄞全祖望继之，尤善言明末遗事。会稽 了解清代后期浙东学派的发展与影响。 章学诚为文史，校雠诸 《通义》，以复歆、固之学， 其卓约近 《史通》，而说 《tL)者羁縻不绝。定海黄 式三传浙东学，始与皖南交通。其子以周作 《礼 就 目前的浙东学术研究来看，学术界以章学 书通故》，三代度制大定，唯浙江上下诸学说，亦 诚为浙东学派的殿军。因此学者在论浙东学派 至是完集云。” 时，主要集中在黄宗羲到章学诚这一阶段的学术 第二份名单是梁启超提供的。他在 《论中国 人物与事件 ，而对章学诚之后的浙东学术人物黄 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中说：“复有浙东学派者， 式三、黄以周父子及其与浙东学派之关系则鲜有 与吴派、皖派不相非，其精辟不逮 ，而致用过之 。 提及 。事实上，浙东学派 自清初至近代以来，瓜瓞 其源出于梨洲、季野，而尊史。其 巨子日邵二云、 绵绵，生生不息。章学诚之后，浙东学派的发展并 全谢山、章实斋。”⑧ 本文系2009年浙江省社科联研究课题 “定海黄氏家族与东海区域学术文化”(2009N82)的成果之一。 83 程继红：黄式三、黄以周与浙东学派的关系及其传衍 第三份名单是陈训慈提供的。陈训慈在 《浙东 时代的新需要密切相关。要之，在二十世纪，梁氏 史学管窥》一文中，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