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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语成分、“话题”特征及相应语言类型 Subject as a Constituent, TOPIC as a Feature and Their Respective Typologies 徐杰 新加坡国立大学 chsxuj@nus.edu.sg 〖提要〗 语言类型归纳是语言理论分析的一个副产品。本文以普遍语法为理论背景，重新考察了不同语言之间跟“主语”和“话题”有关的语法对立，综合评论了文献中跟这两个概念相关的三派分析方法的优点和问题，提出了一个新的分析思路和方法。我们的主要结论是，“主语”“话题”是性质完全不同的语法范畴，前者是一种普通的句法成分，跟“谓语”“宾语”等句法成分同类并列，而后者原本是一个语用概念，它进入形式语法的运算系统后即转化为一个语法特征[+TOP]。“话题” [+TOP]作为一个语法特征被指派给某些句法成分后，会在某些语言中诱发诸如“移位”“加标”等语法操作。在此意义下，“话题”跟另外一个语法特征“焦点”[+FOCUS]性质相似。作为一种语法特征，“话题”有其独特的语法地位。这一新的解决方案既能承袭前人研究成果中的合理内容，又能解决它们可能面对的种种问题。 “主语”和“话题”建立语言类型：两个跟“主语”有关，一个跟“话题”有关。 派别 代表学者 语用平面 语法平面 甲 赵元任、徐通锵等等 话题成分 乙 朱德熙、陆俭明、胡裕树和范晓、范开泰、史有为、袁毓林、杨成凯等等 话题 主语成分 丙 Li and Thompson、曹逢甫，黄正德、徐烈炯和刘丹青、石定栩、石毓智等等 话题 主语成分 ＋ 话题成分 上海很繁荣 王老板女朋友很多 （甲）汉语语法平面仅有话题成分说 上海 很繁荣 [话题] 王老板 女朋友 很多 [话题 ] [话题？] （乙）汉语语法平面仅有主语成分说 上海 很繁荣 [主语] 王老板 女朋友 很多 [主语] [主语] （丙）汉语语法平面有主语和话题两种成分说 上海 很繁荣 [主语/ 话题？] 王老板 女朋友 很多 [话题] [主语] 韩语 （01）Kkos-un cangmi-ka ceyilita. （Suh （1992）） 花-话标 玫瑰-主标 最好 “花，玫瑰最好。” （02）Ku chaekl-un John-I Mary-eykey el cwuessta. （Suh （1992）） 那本 书-话标 约瀚-主标 玛丽-到 给 “那本书约瀚给玛丽了。” 日语 （03）Hana-wa bara-ga ii. （例出Keiko Muromatsu） 花-话标 玫瑰-主标 最好 “花，玫瑰最好。” 景颇语 （04）(ai33 ko31 ka31phu31 (ai55 (a31 n31(ai33. （戴庆夏（2001）） 我-话标 哥哥 是 （助动）（句助） “我是哥哥。” 韩语 （05）Na-eykey-nun sensayngnim-i kulipta （Choi （1988））. 我-与事标－话标 老师－主标 想念 “我想念老师。” 日语 （06） Kooen-ni-wa risu-ga iru. 公园-与事标－话标 袋鼠－主标 存在 “公园里有袋鼠。” 景颇语（戴庆夏（2001）） （07）U31 n33 tai33 phe(55 ko31 n55 kap31 kau55 ja(31 n55 mai33 sai33. 鸟 这 -宾格- 话标 不 打掉 的话 不 行 了 “这鸟不打掉不行了。” 这种现象的存在对上述三种理论来说都是潜在的问题和困扰。对（甲）“汉语语法平面仅有话题成分说”和（乙）“汉语语法平面仅有主语成分说”之所以会构成一个潜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