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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水——水资源安全战略的新思路 程国栋 (中国科学院 寒区旱区环境与工程研究所 冻土工程国家重点实验室,甘肃 兰州　730000) 摘要：虚拟水是指生产商品和服务所需要的水资源数量，虚拟水战略是指缺水国家或地区通过贸易的方式从富水国家或地区购买水密集型农产品(粮食)来实现本地区水和粮食的安全。本文引入了虚拟水的概念，将水资源管理分为供给管理、需求管理、内部结构性管理和社会化管理四个层次，从理论角度分析了水资源社会化管理与水资源恢复重建的关系；以我国西北干旱地区为例，初步计算了2000年西北各省（区）虚拟水消费量，表明虚拟水是不可忽视的水资源形式； 探讨了虚拟水战略的政策含义，提出了实施虚拟水战略对策建议。 关键词：虚拟水；虚拟水战略；水安全；水管理；西北干旱区 水资源短缺是我国西北干旱区21世纪可持续发展面临的最主要问题之一。随着人口的增长、经济发展速度的加快和生态环境建设规模的扩大,需水量必然持续增加,缺水矛盾将更加凸显出来。如何维持水资源这种最关键的基础自然资产的可持续利用是西北地区可持续发展需要解决的一个重要战略问题。 1 虚拟水与虚拟水战略 虚拟水是Tony Allan于20世纪90年代提出的新概念，是指生产商品和服务所需要的水资源数量[1]。虚拟水不是真实意义上的水，而是以“虚拟”的形式包含在产品中的“看不见”的水。虚拟水同时也被称为“嵌入水”和“外生水”，“外生水”暗指进口虚拟水的国家或地区使用了非本国或本地区的水这一事实[2]。 虚拟水战略是指贫水国家或地区通过贸易的方式从富水国家或地区购买水资源密集型农产品(尤其是粮食)来获得水和粮食的安全。如果一个国家出口水密集型产品给其它的国家，实际上就是以虚拟的形式出口了水资源。事实上当前很多国家都以虚拟水的形式来解决国内的水资源短缺问题。2001年南非向赞比亚出口了9000 t玉米，从虚拟水的角度来说，就是南非出口了10.8106t的水[3]，中东地区每年靠粮食补贴购买的虚拟水数量相当于整个尼罗河的年径流量[1]。相对于国家甚至世界范围而言，水资源的短缺通常只是局部现象。传统上，人们对水和粮食安全都习惯于在问题发生的区域范围内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案。虚拟水战略从系统的角度出发，运用系统思考的方法找寻与问题相关的各种各样的影响因素，从问题范围之外找寻解决流域内部问题的应对策略，提倡出口高效益水资源商品，进口本地没有足够水资源生产的粮食产品，通过贸易的形式最终解决水资源短缺和粮食安全问题。由于人口增长是水资源短缺的最原始驱动力，粮食作为人类的生活必需品携带有大量的虚拟水，是当前世界贸易中数量最大的商品，人口—粮食—贸易之间的连接关系就成为虚拟水战略分析的主线，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就是抓住水的社会属性这条主线来进行水资源管理[4]。 2 虚拟水与水资源管理创新 水资源管理的目的是为了规范在水资源短缺情况下人们的生产、生活。从当前国际研究和实际应用来看，相应的管理阶段可分为四个层次：（1）供给管理，包括开辟新水源、大规模远距离调水等，其目标就是提供更多的水资源，但通常成本巨大。南水北调是供给管理的典型例子；（2）技术性节水管理，这是水资源需求管理中的第一步，提高水资源的利用效益是其根本的目标，但通常技术性节水数量有限；（3）内部结构性管理，实质上是需求管理的更高层次，涉及到区域内部社会结构变化等问题，如结构性节水；（4）社会化管理，这是水资源需求管理的最高层次，充分认识到水资源的社会属性，以水资源的社会属性为主线，充分利用各种外部资源来缓解局地水资源的紧缺。在社会化管理阶段，关键的任务是辩明采用新的水资源管理适应性对策的社会瓶颈，采用的工具主要利用制度变化、经济激励和社会结构变化。 水资源管理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跨越水资源稀缺的障碍，实现Allan和Karshenas提出的‘自然资源的恢复重建’，即自然资源的提取率低于自然资源的可持续性状态[5]。社会化管理阶段的出现意味着水资源管理问题域范围的扩大，管理的着眼点从克服自然资源的稀缺转向克服社会资源的稀缺。通常将自然资源稀缺称为第一类资源稀缺，为适应第一类资源稀缺的社会资源稀缺称为第二类资源稀缺。在这种意义上，能否调动足够社会资源的能力（社会适应性能力）来克服第一类资源的短缺就成为水资源短缺问题能否解决的关键。 图1是关于自然资源重建的理论解析，阐述了水资源管理的四个层次以及如何应用社会资源及其适应性能力将处于不可持续利用状态的水资源利用转变成可持续利用的水资源利用。通常水资源的可持续性状态保持定常，但是社会资源的可持续性（应用适应性对策的社会资源数量）在水资源管理各个阶段可以逐渐增加。在水资源出现短缺的初始阶段，供给管理（大的工程措施）可以满足人口增长和福利增加对水资源的需求，但是针对超过水资源可持续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