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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TO 规则对国际私法发展的影响 杜新丽,李瑞跃 中国政法大学 摘 要:WTO 规则以权利义务之综合平衡为原则, 以促进国际经济贸易的自由平等发展 WTO 协议、规则、机制为国际商事交往设立了一个立体的法律平台,这一平台的设 为目标。 立必然会带来国际商事交往的大发展。而国际私法从冲突法的角度调整国际商事关系,两者 赖以生存的土壤是一致的,WTO 法律体系必然会对国际私法的发展带来较大的影响。 关键词:WTO 规则;国际私法;冲突规范;准据法;法律适用 国际私法调整涉外民商事的法律关系,其存在的土壤就是国际的民商事交往。WTO 规则 为这种平等的交往设定了一个有序的法律平台,这一平台的存在会对国际私法的发展产生一 定的影响。 一、WTO 机制对21 世纪国际私法发展前景的影响 随着世界经济一体化的渐进发展, 国际社会也由单纯的国家间体制向国家间体制和超国 家间体制并存的时代发展[1 ] (P174) 。受此影响, 国际法的普遍性、规范性、效力性必将大大增 强。21 世纪之国际私法亦将逐渐呈现以下的发展趋势: (一) 国际私法中的实体规范和冲突规范将呈现共同发展的态势。 当前,世界经济一体化不仅具体体现在各国经济的逐步融合,而且表现为制度上的一体 化,WTO 机制即是典型。WTO 不仅规定了成员方的义务,使其规定直接贯彻于各国国内法体 系之中,而且为其执行提供了强制性的保障,建立了一种比之传统方法更为有效的争端解决机 制。WTO 的核心是国际贸易制度,这种法律制度要求透明、公平和自由,而这正是私法而非 经济法的内容,也只有私法的内容才能真正实现透明度、公平、公正等要求。国际私法在经 济一体化形势的发展下,必将形成大量有序的国际性条约,而这些国际性条约不同于前一个世 纪的特点是,它们将会有机地组成一个整体。因为上个世纪不具有的经贸条件到了21 世纪都 具有了。世界贸易组织是一个有机结合的法律体系,而不是一个个孤立的公约。关贸总协定 阶段的条约多数是独立的、任意性的,各成员方可以选择适用。但WTO 的规则却是一体性的, 作为一揽子协议要求成员方必须接受,其一体化、国际化的特点十分突出。在这种经济发展 一体化的大潮中,上个世纪遗留给我们的难题将会重新被关注,那就是冲突法的存亡问题。以 前在国际私法发展的每一个阶段,都有学者强烈反对冲突法,20 世纪美国冲突法革命将其推 向极致。政府利益分析说的代表人物柯里在提出新理论的同时,强烈批评传统的冲突规则。 他认为,冲突规则是“概念式的、”“非理性的、”“毫无用处”的等等。而以后的立法与 实践证明这种结论及立场的极端性和主观性。冲突法非但没有被国际社会所抛弃,反而在逐 渐完善中得到了发展。柯里的“抛弃论”、“否定论”是以研究实体法的政策为基础的,其 潜在的理念是国内法优于外国法。在准据法的选择上用利益分析方法代替传统的冲突规范, 结果是导致法院地法的大量适用。目前,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背景中,有人相应地提出了法律 的全球一体化,从而得出结论:在一体化的进程中,冲突法将走向消亡。 这种观点可以说是新一轮的“否定论”,只不过与前者相比,其切入点不同而已。新“否 定论”是要用统一实体规范完全代替冲突规范。笔者认为这一结论下得太早,我们承认在WTO 法律体系的影响下,各国的经贸往来会越来越频繁, 国际社会关于商事交往的国际公约也会呈 现上升趋势,但决不可能完全取代冲突规范。正如韩德培先生所描绘的,在新的历史时期,冲突 规范和统一实体规范将构成国际私法的两翼,在相互影响中共同发挥作用,共同向前发展。这 是因为: 11 主权国家仍然是当今国际社会的主体,调整对外交往的法律仍然主要是各国的国内 立法,各国国内法的差异使法律冲突产生的条件并未动摇。冲突法有其存在的价值和生命力。 2 1 世贸组织的宗旨是为各成员方提供一个谈判、协商解决争议的机制,构筑一个公平交 易的法律平台。在这个平台上每个成员在共同游戏规则的约束下进行权利义务的交换,其中 利益的冲突、法律的冲突随处可见。W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