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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土会计师事务所合并后审计质量走向研究 王芸 钟元葵 (华东交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会计系 330013) 【摘要】合并是会计师事务所快速成长的最有效方式之一，人们关注的重点是事务所合并能否实现做大做强战略。本文以2006-2008年间发生的7起本土所合并案例为研究对象，分析合并行为对其审计质量的影响。研究发现：会计师事务所合并行为对审计质量的改善效果逐年显著，本土所合并正逐渐由政策导向的形式性合并走向实质性合并。进一步分析本土所合并实力组合，发现“弱弱联合”的合并组合更能在短期内发挥出合并效果。 【关键词】会计师事务所合并 审计质量 操控性应计利润 一、问题的提出 注册会计师行业是一个规模经济效应较为明显的行业，会计师事务所通过合并可以带来业务收入的增长、注册会计师人数的增加，产生规模经济效应，从而降低平均成本（刘明辉，2005）。借鉴国际大型会计师事务所的成长经历，合并无疑是迅速提升我国国内会计师事务所（以下简称本土所）竞争实力的重要途径。纵观我国本土所的合并案例，大多与政府建立的市场准入壁垒有关，政府为了规范审计市场竞争行为，一次次提高证券审计市场的进入门槛，本土所为了“争、保资格”而选择合并事例层出不穷，由于多数合并呈现出重形式合并、轻合并整合的特征，出现诸如中天勤合并后迅速灭失的情况也不足为奇。 现有研究较多着眼于事务所合并与审计质量之间的关系或者合并动因的讨论，而对于合并这一行为影响会计师事务所审计质量的趋势、实力不同的会计师事务所合并组合与审计质量改善之间的关系缺乏深入研究。因此，本文以2006-2008年本土所合并案例为研究对象，讨论在此次合并浪潮中，本土所合并后审计质量的走向，以及合并实力的组合是否会影响合并效果，为本土所合并的层次变化以及不同特征会计师事务所合并的经济后果提供实证研究证据。 二、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会计师事务所合并行为能够发挥对审计质量的改善作用，取决于以下两方面：一是合并前合并对象的选择；二是合并后审计质量控制体系的整合效果。事务所选择合并对象是基于政策导向还是市场选择对审计质量影响是不同的，在政策导向性过于浓重的背景下，合并各方客户质量的差异性往往会成为日后整合的重大难题，吴溪（2006）对中天勤事务所合并案的研究结论可作证明。另外，事务所合并在扩大规模的同时，所追求的协同效应与合并后有效整合的效果密切相关。只有整合有效，才能真正实现合并的初衷——提升会计师事务所竞争实力，而合并后整合的效率、难易度取决于合并前各方质量控制体系的差异性。 回顾我国审计市场早期的合并案例，政府对事务所合并发挥着极强的政策引导作用，但合并未能真正提高事务所的审计质量（刘成立，2008)。2006年开始，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发布了《关于推动会计师事务所做大做强的意见(征求意见稿)》，旨在推动本土会计师事务所实现做大做强战略。我们关注的此次合并浪潮同样是以政策引导为推动，本土所的合并行为对审计质量的影响及走向问题，对此，现有文献研究结论并不一致。曾亚敏和张俊生（2010）对我国2006年以来8起会计师事务所合并案研究后认为事务所合并有助于提高审计质量；王泰昌（2008）对安永吸收合并案例分析后认为合并能降低客户的操控性应计数，合并能改善审计质量。而李明辉（2008）以中瑞华恒信与岳华合并案为对象进行实证研究，认为事务所合并并不意味着审计质量的提高。 我们认为，始于2006年的此次合并浪潮虽然也带有强烈的政策引导色彩，但合并实务中呈现更多是具备一定实力的本土所之间合并联合，因此，更具以增强竞争力为合并目的的氛围。以审计质量为生存发展之本的会计师事务所，应从此前合并浪潮反思中得出本土所合并应摆脱“拉郎配”、“争、保资格”的形式合并，更加关注如何以合并为契机，改善审计质量，达到提升竞争实力的目的，走上提升审计质量和事务所整体竞争实力的实质性合并之路。于是，我们得到： 假设1：本土所合并对审计质量的改善效果逐年显著，本土所合并逐渐由政策导向的形式性合并走向实质性合并。 会计师事务所合并的基本结果是规模扩大、资源增加，但合并效果的关注重点是能否通过合并，并高效整合以实现审计质量的提升。DeAngelo（1981）曾指出:大型审计事务所具有更强的担保能力，即更有能力抵制客户不许披露欺诈行为的压力；大型事务所有更多的客户，由于某个客户更换审计师而引起的“准租金”损失很可能小于未能报告欺诈行为对事务所声誉和审计收入造成的影响。这是会计师事务所通过合并可能为改善审计质量获得的正向效应。但是规模扩大只是合并的效果之一，而且事务所规模是否与审计质量保持正相关的关系，也是未有定论的研究结论（Krishnan和Schauer，2000；Nie mi，2004；Chuntao Li，2004）。除了规模效果之外，由于面临的合并整合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