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馆藏台湾早期方志的发掘和整理——以蒋毓英《台湾府志》和尹士俍《台湾志略》为例.pdfVIP

大陆馆藏台湾早期方志的发掘与整理 ——以蒋毓英《台湾府志》和尹士偎《台湾志略》为例 祖基 方志的修纂是中国传统的优良文化之一。有清一代200多年间，台湾地区成书的方志达40余种之 多，可谓内容丰富、琳琅满目，既是研究清代台湾历史最主要的参考资料，也是前人留给我们的一笔 珍贵的文化财富。由于年代久远以及各种历史原因，早期修纂的台湾志书或已散佚，或遭湮没。发掘、 收集并整理这些台湾早期的志书，不论对地方文献的保存，还是对推动学术的研究都有重大意义。本 文试以蒋毓英《台湾府志》和尹士很《台湾志略》为例论述近年来大陆学者对台湾早期方志的发掘、 整理与研究。 一、蒋毓英《台湾府志》的发掘与整理 蒋毓英，字集公，奉天锦州人，原为泉州知府。康熙二十二(1683)年统一台湾之后，“督抚念 海邦重地，非公不可，会疏荐公，移守台”(1)，就这样，蒋毓英成为清代台湾首任知府。蒋氏到台之 后，“躬历郊原，披荆斩棘，界分三县，封域相土，……招流亡，询疾苦，……复捐俸创立义学，…… 任满报迁湖广邮鹾道。台人士皇皇若失，涉汪洋重茧，诣大中丞告留。中丞怜其远来良苦，具题准借 一年。会江右观察使缺，皇上特敕公为之。士民不敢为再三之渎，立碑纪其绩焉”④。蒋毓英在台服官 间是在康熙二十四年(1685)，首任台湾诸罗县令季麒光《蓉洲文稿》中的两篇序言记载了蒋氏修纂 《台湾府志》的经过。其中《台湾志书前序》是代首任台厦道周昌(字又文)所撰，序云：清初统一 台湾之后，“我皇上以方舆之广超越百王，特命史臣大修一统志书，诏天下各进其郡县之志，以资修 葺。台湾草昧初开，无文献之征，郡守暨阳蒋君经始其事，凤山杨令芳声、诸罗季令麒光广为搜讨， 阅三月而蒋君董其成。分条晰目，一如他郡之例，……书成，上之方伯，贡之史馆”锄；在他自己署名 的《台湾志序》中则说：“……越二年(即康熙二十四年)，皇上简命史臣，弘开馆局，修一统之志， 所以志无外之盛也。台湾既入版图，例得附载。但洪荒初辟，文献无征，太守暨阳蒋公召耆老，集儒 生，自沿革分野以及草木飞潜，分条晰目，就所见闻，详加搜辑。余小子亦得珥笔于后，书成上之太 守，从而旁参博考，订异较讹，历两月而事竣。”㈣ 据上可知，这部《台湾府志》是蒋毓英主修的，而季麒光和杨芳声是主要的参与者，在草昧初 辟、文献无征的情况下，经过努力在短短的3个月内就完成了初稿，蒋毓英又花了两个月进行“订异 较讹”，稿成之后呈送福建巡抚，供修编《福建通志》时采辑，整体的效率可算是相当高的。然而， 蒋修府志完稿后并未在台付梓刊行，康熙三十一年(1766)高拱乾任台厦道时见到的仍是草稿，并在 此基础上又纂修了一部《台湾府志》。台湾海防总捕同知齐体物在该志序中曾提到：高拱乾“特膺简 命，来巡海邦，立经久之章程，叹载籍之莫考，爰于甲戌冬出其两年来搜集志草一帙，会守令，开志 局，揽师儒得明之士四人，……”这里的“志草一帙”应该就是蒋毓英纂修的府志。高修府志在凡例 ·273· 中也称：“虽博采众言，较诸郡守蒋公毓英所存草稿，十已增其七八。”@康熙五十六年(1717)周钟碹 所纂的《诸罗县志》卷三秩官志列传中也曾提到这部最早纂修的《台湾府志》：“季麒光，无锡人，康 熙丙辰进士，二十三年知县事。……在任逾年，首创台湾郡志，综其山川、风物、户口、土田、厄塞； 未及终编，以忧去。三十五年，副使高拱乾因其稿纂而成之。人知台郡志自拱乾始，而不知始于麒光 也。”@不过，这里已将这部所谓“未完成”的志稿的修纂者记在季麒光的名下了。从此以后，蒋修 《台湾府志》就销踪匿迹，无人知晓，人们也一直将高志作为台湾最早的府志。如乾隆七年(1742)， 刘良璧在《重修福建台湾府志》序中说：“考郡志修于康熙三十四年，维时天造草昧，三邑各自为志， 略具规模而已。”①乾隆十二年(1747)范咸《重修台湾府志》也在凡例中开宗明义地说：“郡志初作 于康熙三十三年，观察高君成之。其后，副使刘君良擘重修于乾隆六年。”@ 后来日据时期日人铃木让编的《台湾全志》，20世纪五六十年代台湾银行经济研究室周宪文编的 《台湾文献丛刊》、方豪编的《台湾丛书·台湾方志汇编》、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印行的《中国方志丛 书》台湾地区部分等均无蒋修《台湾府志》。而且陈汉光编《台湾地方志汇目》、台湾汉学研究中心编 《台湾公藏方志联合目录》以及朱士嘉编《中国地方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