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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生态文明建设管窥 (北京大学社会学系，北京100871； 中国国土资源经济研究院，北京101149) 姚霖 【摘要】生态文明是以人为轴心，关注人与生境间的和谐共生，追求人类社 会在有限自然资源条件下获得可持续发展的反思性理念。城市生态文明遵循着 社会发展规律、自然生态规律，有着一般生态的共性，也有自身的特殊性。城 市生态文明建设需从政府责任、城市生态环境、城市居民心理三个维度出发， 以采撷传统文化资源、尊重城市文化性格、发展生态经济、实施生态观教育为 实施路径，创建生态文明城市。 【关键字】生态文明；城市生态文明；可持续发展 随“工业文明”的负面效应逐渐显现，“生态文明建设”作为反思性的旨愿，逐渐获得 国家与社会的普遍关注，学界也进行了积极地理论探索与实践尝试。然而，作为“生态 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国内对“城市生态文明”的研究善处于起始阶段。理论先行于实 践，在中国城镇化改革日渐推行的宏观政策背景下，迫切需要厘清城市生态文明的相关 理论问题。因此问题的感召，笔者尝试对城市生态文明的概念、内涵与建设路径提出一 隅之见，以期方家指正。 生态文明的概念及内涵 现代汉语中，“生态”一词源于现代西方，衍生于“生态学”，即海克尔(E．Haeckel) 为了克服启蒙运动天人两分的弊端，在1866年根据造词法造出来的ecology。其词根 物和人类及其间相互关系、整体关系的系统。“生态学就是通过研究这个系统来理解家 27 乡的家园学。”【社会领域的生态概念，即是将尊重自然的生态法则引入人类发展的主体 性视角，“运用自然生态规律或者改变自然生态规律发生的条件，维护和运用良好的自 然生态支持人类的生存与发展，这就形成了文明。” “文明”作为一个独立的词汇较早出现于《易经》中。《乾卦》：“见龙在田，天下文明”， 《贲卦·彖传》又载：“刚柔交错，天文也：文明以止，人文也。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 人文以化成天下。”与天文相关联的“文明”同自然秩序、以文“化”人的政治相通，强调“顺 天而成”的人间秩序状态。在古代西方，“文明”较早出现在公元4世纪修昔底德(Thucydides) 在《人类之友》中也运用了“文明的原动力”的概念，1651年英国启蒙思想家托马斯·霍布 斯(ThomasHobbes)的《利维坦》提出了“文明社会”概念。历史时代中的“文明”因使用者 的研究差异而肩负了多元的内涵。故而，“文明”一词的理解也便有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的内容。事实上，透过差异的多，也可发现其中存在的同一性。托马斯·霍布斯(Thomas Hunt 面性的批判，摩尔根(Thomas Von Engels)对文明的历史唯物性理解，都强调了文明是一个发展中的概念，它与政治存 有天然的联系。近代中国，“文明”的词义经历了近代西方思潮的影响，被赋予了“科学技术 与民主”的内容。文明是否进步亦被归因于“与他社会接触之多寡难易使然也。”文明上下与 交往多寡的“正向”联系引起了孙中山对文明的批判性认识，“欧美各国，善果被富人享尽， 贫民反食恶果，总由少数人把持文明幸福，故造成不平等。”结合孙先生后期提出的“心性 文明”概念，文明被理解为“政治清明”与“政治修明”。可见，这一时期“文明”的内涵增添了 “文化与精神”的内容。词汇的历史语义是现有概念体的文化内核。依上概括，“文明”作为 人类文化发展的集中体现，具有较强的社会性与文化性。也正是这种社会性与文化性的内 涵，为“文明”与“生态”间发生联接提供了可能。 “生态文明”打破了人与自然间存在的人为沟壑，将人放置于自然共生联系中，将社 会生态系统纳入至自然规律之下。也就是说，这种文明形态以人为轴心，关注人与生境 之间的和谐共生，追求人类社会在有限自然资源条件下获得可持续发展。 二、城市生态文明的一般与特殊 城市作为人类生态系统的重要部分，具有生态系统的一般性，也具有因时空域而造成 28 的特殊性。研究者将“城市”放置于“生态文明”的视野，衍生出两个理论上的问题：其一， 城市是否具有生态系统的特征，即讨论城市生态文明的前提；其二，城市生态文明建设与 其他生态系统有如何的“异同”，这是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