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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心理科学 PsychologicalScience 2007， 30(1)：134—135 动物的元认知能力研究综述 刘彤冉 施建农 一 (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心理健康重点实验室，北京，100101)(首都师范大学，学习与认知实验室。jE京．100037) 摘 要 “知道 自己知道，知道 自己不知道”，这种 “元认知”能力被看成是人类最复杂的认知能力之一；目前学者们对人类的元 认知能力进行了比较深入地研究，这时人们不禁会问：这种普遍存在于人类身上的基本认知能力，在动物身上是否也同样存在 呢?一些学者做 了实验研究加 以考察，并提出两个相反的观点；这个领域的研究也在这样 的争论中不断发展，通过对动物元认 知模式的研究，科学家可以回答这一问题并试图描绘出动物进化的图谱，以及认知因素在物种进化中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它为 我们从物种学角度探讨意识和 自我意识的起源提供了很好的思考角度。 关键词：动物 元认知 意识 自我毫识 简单来讲，元认知(meta—cognition)就是 “对认知 的认 辨识任务 (thevisualdensity—discrimir~tiontask)中的表现。 知”¨ J。这是当今心理学界十分关注的研究领域，因为这 这项研究首次将人类和动物放在相同的不确定任务中，并对 种认知与意识的起源和自我意识的萌芽有十分重要的关系。 其进行对比研究。在研究中，被试要面对差异非常微小的刺 元认知被认为是人类高级的认知能力之一 ，实际上就是对 自 激，并要求被试对几乎是在差异阈限水平上的刺激做出辨别 身认知的监控、评价和调节的能力。对于人类个体来说 ，“对 反应。实验结果表明：动物都采用初级的辨识反应，而且被 自已是否知道的判断和评价”是元认知的具体体现；对人类 试对刺激的反应在正确率上也高度稳定，而且只有当任务难 元认知的研究可以通过言语来完成，但对动物来说。研究者 度增大时，人类和动物被试才使用 “逃避选项”。 虽然不能依靠动物的 “语言”来判断它们是否 “知道 自己不知 为了进一步提供动物有元认知的证据，Shield等人l7J采 道”或 “感到不确定”，但还是可以通过对动物在遇到不确定 用比较研究 (comparativestudy)中一个标准的研究范式 ，即 情境时表现出来的“迟疑”来进行判断。因此，很多研究者在 “相同一差异”范式 (thesame—differenttask)来研究动物是否 研究动物的元认知时 ，大多采用这种 “不确定监控”研究方法 能完成判断 “刺激之间关系”的任务。这个研究范式不同于 或范式5【l6】。下面介绍到的研究结果基本上都是用 “不确定 上面研究的地方在于：它每次呈现两个刺激，需要被试对这 监控”方法得到的。 两个刺激之间的关系做出判断 ，当被试完成差异 比较之后 ， 若认为两个刺激间 差异接近 “零”，就做出 “相同”的判断， 1 “动物有元认知能力”的实验证据 不然的话，则做 “差异”的判断。共有十六名大学生和两只雄 人类被试在辨别不同刺激的过程中，当两个刺激非常相 性恒河猴参与了研究者设计 的四个实验，总的实验结果表 似时，判断的确定性就会下降，也就是说会有 “不确定感”。 明，恒河猴的不确定是由任务的难度或抽象程度引起 的；甚 如果要求被试在两个差异不是很清晰的刺激之间做选择的 至当它们连续操作七个不同的刺激时，也能够逃脱刺激相关 话，他们就会表现出迟疑。这说明，人类对 自己的感觉有 “不 的感觉阈限的刺激。而且实验 中揭示的动物对相关关系的 确定”的意识。如果，动物在分辨两个差异很小的刺激时，也 判断表明：动物的行为不仅受到单一刺激的控制，而且它们 能表现出这种 “不确定感”，那就说明，动物也能对 自己的 “知 的反应策略也能适应于任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