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花落尽子规啼——论李白抒情小赋中的惜春悲秋意象.pdfVIP

杨花落尽子规啼 ——论李白抒情小赋中的惜春悲秋意象 石润宏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中文系，江苏南京210046) 摘要：李白的抒情小赋无论在他个人的创作中．还 《早发白帝城》以记欣喜之情。初夏时到达汀夏。以为天地 是在整个唐代赋作中，都是一道独特的风景。李赋独特的 重新，复有用世之意，《汀夏送倩公归汉东序》云：“今圣朝 原因及其抒情小赋情切感人的创作技巧．与其文章意象 已舍季布，当征贾牛，开颜洗目，一见白日。”可见有东山 的熟练运用密切相关。本文选取了李白抒情小赋中的若 再起之念。但命运无常，李白多次求荐未果，倏忽自夏至 干意象，并结合李白的诗作加以分析，论述其抒情小赋中 秋，顾思前事，既多愤懑，展望来日，又感渺茫，凶为《悲清 的惜春悲秋意象。 秋赋》。秋高气爽，清澄明澈，故日“清秋”，亦见于同时诗 关键词：李白 抒情小赋意象 《答裴侍御先行至石头驿，以书见招，期月满泛洞庭》：“今 来何所似，破镜悬清秋。”⑥该赋借清秋萧瑟之景，抒发了 学人论者谈及赋作。往往以汉赋为大成，谈到唐赋则 怀才不遇、无法实现抱负的苦闷心情．既有“归去来兮． 不以为然。明人李梦阳甚至说出“唐无赋”①这样激烈绝对 人间不可以托些。吾将采药于蓬丘”的消极避世，又有 的话来。其实。唐代是诗歌、散文、传奇等诸多文学体裁集 “思钓鳌于沧洲”的向上的人生追求．正是此时冰火两重 体繁荣的时代，赋作也是如此。有唐一代，借攀诗歌的创作 天的人生境遇的反映。全文虽仅一百五十来字。但无不 技巧和优势充实赋体，革除了“长于叙事，而或昧于情”⑦的 扣“悲”的主题，于“雕脂镂冰”的冷奇之言中蕴含着一份 弊病，形成了篇幅短小、形式精炼、长于抒情的唐赋特征。 岁月的深沉。 李白的抒情小赋无疑是这一特征的代表作品。本文即以 上元元年，李白六十岁．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的诗仙 李白的抒情小赋为对象，并结合李白的若十诗作，论述了 真正迈入了垂暮之年。此间诗作《鹦鹉洲》有旬臼：“迁客 李白赋巾用以惜春悲秋的意象。 此时徒极目，长洲孤月向谁明。”⑦《峨眉山月歌送蜀僧晏 一、“离旧格而去之”与汲六朝文风之长：李赋略论 入巾京》有句：“我似浮云缔吴越。”@身份情怀实系晚年 段成式《西阳杂俎》前集卷十二《语资》日：“白前后三 了。这时的李白似看破了人生，决意学道游仙，以度余年。 拟文选，不如意，悉焚之。唯留恨、别赋。”呵见李白还是 《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说：“先期汗漫九垓上，愿接卢敖 写了不少赋的，但大都亡佚了，现在出版的《李太白全集》 游太清。’嗷庐山东林寺夜怀》写东林、虎溪，却夹杂着许多 所收古赋八篇是我们能看到的李赋全貌。：ig_Jk篇中，《明佛家用语，类灭香、天乐、宴坐、大干、旷劫等极为费解，诗 堂赋》、《大猎赋》、《大鹏赋》为汉大赋体制，《恨赋》为拟文 中一片出世之情。作者或以为余年不多，故作赋曰“惜余 选之作，可谓“继承”之作，其余《惜余春赋》、《愁阳春赋》、 春”。赋作抒发了诗人和朋友分别时的忧伤惜别之情，表 《悲清秋赋》、《剑阁赋》均为抒情小赋，可谓“创新”之作。 达了对美好春天的向往以及对朋友的留恋，同时也反映 李白虽然追随陈子昂，大力提倡文学之复古，但与陈子昂 出对建功立业理想的强烈追求。这份矛盾的情愫贯穿在 直接一卜承汉魏文学有所不同的是。他批评六朝余弊的同 李白的抒情小赋中。成为一种浑然天成的文思内在张力。 时也积极汲取六朝文风之长。如《拟恨赋》反映出他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