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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伤痕文学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 再论伤痕文学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 邓利 摘要：伤痕文学在20世纪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吸引了众多读者的眼球，引发了文坛的大震荡。． 伤痕文学之所以能在文坛上掀起如此的阅读风暴，能让读者自觉地紧随其后，一个根本的原因是，伤痕 文学具有强烈的意识形态性，伤痕文学的作家们具有强烈的责任感。伤痕文学的历史价值在于重新让 读者接受了文学，其现实意义在于呼唤当下作家重拾责任心、使命感，真诚地关爱老百姓，惟有如此，文 学才可能获得生命。 关键词：伤痕文学；历史价值；现实意义 ’ ， 伤痕文学的读者效应在中国文学史上可算难得一见的 焦灼。《我应该怎么办》是典型的怨恨心态之作。“我”是 奇观，各个阶层、各种文化背景、各年龄层次的人争相阅读， 一个弱女子，经受了太多的磨难，而这一切的磨难皆来自 一睹为快。那个年代，是读者对文学充满想象的年代，是作 “我”无法控制的外界。“我”无法改变社会，只能发出悲切 家充满创作兴奋点的年代，是一个只有推到极致才能绽放 的哀怨、愤恨之情。小说的结尾，虽然政治环境宽松了。 异彩的时期。对文学而言，那是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伤 “我”却面临一女二夫的两难选择，没有感到心灵的轻松， 痕文学并非神圣，作为刚刚从禁锢中解放出来的一种文学 反而充斥着无以言传的苦涩。对历史的愤怒和对个人命运 样式，起点低，技术层面存在诸多局限，这些是无法否认的 凄惨彷徨的描写构成了这类作品的情感旋律。与此不同的 事实。我们需要追问的是，以现实的眼光打量伤痕文学，它 是，《伤痕》除了对社会、历史的不公发出“我的控诉”外，还 具有怎样的历史价值?当时是什么力量让读者自觉地紧随 在作品中表现出对个人行为的自审意识。晓华是“文革” 其后?这样的阅读效应对今天的文学有何现实启迪?这是 的受害者，不能完成学业，不能像其他知青那样享受回城工 作的待遇，不能享受正常的爱情，甚而未能与母亲见上最后 今天重返伤痕文学，甚而重返八十年代文学的出发点。 一面。但晓华与母亲划分界线深深伤害了母亲的心灵。这 伤痕文学的特质 类作品既有对历史快意的决绝和冷嘲，也包含对自身的不 可原谅。主人公因有意或无意地伤害过他人而悔恨不已。 考察伤痕文学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首先得辨析伤 或因个人情感的丢失而痛心疾首，或因在政治运动中的人 痕文学具有什么样的特质。从文本看，伤痕文学有两个无 格过失而痛悔交加。涌动在他们心中的，是另外一种难以 须赘述的事实：其一，伤痕文学与政治紧密联系，具有强烈 言喻的不安与痛苦。他们的精神负累更为沉重，如何进行 的意识形态性；其二，伤痕文学的作家具有强烈的责任感。 心灵的自救是他们面临的困境。他们是悲剧的承受者，又 这两点是现在一些作家、评论家避之不及的，作家惟恐将这 多少参与了悲剧的制造。《班主任》以外在视角对他人发 样的桂冠戴在自己的头上，失去个人化写作的时尚；评论家 生的悲剧进行叙写。面对青少年灵魂的扭曲，作者发出“救 惟恐使用这样的字眼，显出自己的不合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