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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78一 回到“声音”并一再敞开 2011年第1期 上海高校音乐人类学E-研究院建设计划项目：c05011 回到“声音”并一再敞开 萧梅 内容提要：声音之“说”，尽可能回到趋于纯粹的音响起点作为民族音乐学的研究策略，这也是祛除笼罩与弥 漫在音响之外的“精神遮蔽”(针对研究者的文化眼镜或意识形态等)，而勉力或寄望于一种理想的 “解构”，在音响事实的“临响”中，通过田野中立场、身份、位格的一再迂回，以经验音响“实事”，再 及属人与文化的音乐“重构”。 关键词：回到声音；“诠释的移动”；“音响认识论” 中图分类号：J607 文献标识码：A 如此标题，相应另一话语“直接面对音响 2010)。 敞开”。后者是学友韩锺恩君以人文资源在新 不同的研究对象与性质或更能形成一种思 的历史条件下进行合理配置之叙事的审美姿态 想或喻意上的振荡、回响和共鸣。比如，我的博 士研究生高贺杰在其学位论文初成后，就我所 (韩锺恩2001)。虽然，该文的叙事以中西文化 关系中的20世纪中国音乐历史发展、文化选择 谓音乐民族志为何要“回到声音”的提问回信： 及人文景观切入，但其根本，还在于对“声音／ 昨天中午您让我阐述“声音”研究对于学科的意 音响”形而上学意义的追求。而其中“面对音 义。我解释后，您将我所说的“回归”归纳为“回到发 响实事”，“面对音响实事敞开和感性直觉经验 声(voice)”，这当是一方面；其实我想说的，还包括 之后的意义驱动”，则无论在“行为策略”和“思 “回到音乐”这个意义上的“回归”，这正是我在绪论 维步骤”上，皆围绕着作者自1986年来便涉入中提出本研究“关注音乐”的本意。这看似一个伪命 音乐学叙事之思一史一诗。山 题：民族音乐学(或者音乐学)。不研究“音乐”研究什 么?然而，回想一些形态或文化研究。虽亦以“音乐” “回到声音”，“从感觉开始”，以民族音乐 为名．但事实上却离音乐越来越远。我不是说形态 学或音乐民族志探讨说事，我的出发点则偏于 研究没有意义，它更多地解决的是“理”上的音，而难 形而下。如何以一种行动(doing)的和实践的 触及我们听音乐时的感受、音乐对于“情”的作用；也 方法论，在具体的时空(田野)中，活生生地体 不是说“文化”的研究无效．它解决的更多的是音乐 验音乐的存在，并境域式地实现“我”“在场”的 “背后”(否则何谈“文化背景”)的东西，但却容易将 经验，以寻找“解构”之后，何以“从新描写”，并 原本就自由如风的音乐变得更加虚无缥缈，这些也 以“围绕音乐活动自身的民族志体验，返回音 正是当下的一大病理，不能回避。所以我希望能试 乐实践”之“重构”，即此追求(萧梅2001，着重新回到“音乐”、尝试“我们究竟应当怎样研究音 收稿日期：2010一ll一28 作者简介：萧梅(1956-)，女，上海音乐学院教授、科研处处长；上海高校音乐人类学E．研究院特聘研究员(上 海200031)。 音乐艺术 回到“声音”并一再敞开 ——79—— 乐”(或者说音乐学研究究竟应该怎么“面对音乐”) 把握的对象，是人的一项涉入之后对象自身 的问题。……当然，这里的“音乐”二字只是我用以 的一次显现)Ⅻ，再及属人与文化的音乐 表述的一个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