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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意义与快感的生活本质 ——变革形势下中国电视剧的繁荣趋向 陈阳 秦勇 摘要：电视剧的本质内涵应该是由观众参与并构成意义与快感的生活流。中国电视剧的变革正 是围绕着解放符合电视剧本质属性的生产力，使电视剧生产回归意义与快感的生活本质而展开的。近 年来，一部分中国电视剧制作越来越注重观众所参与创造的意义与快感，因而获得了观众越来越多的 认同。当然在这种认同中仍然存在主流话语、精英话语与大众话语之间的矛盾。只有从电视剧本质属 性出发才能正确评判《丑女无敢》等所谓“雷人”剧的价值。 关键词：电视剧；观众；意义；快感；生活流；体制 从1958年播出第一部电视剧《一口菜饼子》算起，中国 电影和电视剧毕竟是不同载体下的文艺样态，其在表现生 电视剧至今已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发展。从借鉴摸索，到 活本质上自然也有所不同。麦克·卢汉说．媒介即信息，尼 体制与市场互动中的中国电视剧的日渐成熟，可以看到一 尔·波兹曼认为，媒介即认识论。不同的载体赋予影像以 条比较清晰的轨迹，即在主流、精英与大众的三元话语中， 不同的认识功能，也使之产生能相区别的本质特点。电影 中国电视剧一直在寻找属于自身特点的定位，体制变革与 的影院放映模式不同于电视的收看模式，当电影放映时，四 适应市场的互动也都建立在这一基础之上。近年来，中国 周漆黑，只有宽大的幕布展现一个高清晰的影像世界。处 电视剧比较成功的实践经验提供了进行总结的可能，本文 于其中的观众，彷佛融入其中，尤其对3D电影而言，观众甚 也基于此作以初步的思考。 至有无法从影像世界中分离之感，只有这样才能产生巴赞 所形容的“似幻若真的效果”【z)。所以电影可以展现现实， 一从电视剧的生活化本质说起 也可以把非现实表现为作为现实的“梦”。电视剧与电影 任何文艺的繁荣发展都建基于对自身本质特性的深入 的载体不同，四方框架的电视机宛如装饰物品一样摆在房 理解。无论艺术还是产业对影视副发展的推动作用，根本 间一角，无论何时，观众都无法把自己如在影院一般投射到 上都在发展着对其本质的深入理解。影视剧的本质是什 电视之中．电视机始终使观众意识到自己是在看电视剧。 么?由于电影和电视剧都具有活动影像的共同性质，因而 在这个意义上．如果说观影时观众处于审美“介入”状态， 影视剧的本质问题也可以转为活动影像的本质问题，从活 观看电视剧时观众则至多处于审美的“半介入”状态，观众 动影像的照相术起源考察起来，巴赞、克拉考尔等人的对电 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选择不同时段收看同一剧集)与空间 影本质的归纳也完全适用于活动影像的本质。借用齐格弗 (可以在整间屋子里以任何方式观看剧集)可以玩味电视 里德·克拉考尔在《电影的本性》一书中对电影影像的归 剧所要传达的意义或快感，或者说观众也可以赋予电视剧 纳。即“物质现实的还原”，具体一点说，是对生活的连续性 以自己所理解的意义和快感，因为电视观众看电视剧一定 (克拉考尔称之为“生活流”)的近亲性，表现生活中具体的 要有意义或快感才可能持续观看这一节目，因为观众有选 情境、事件之流以及它们通过情绪、含义和思想暗示出来的 择频道的电视遥控器。而在电影院中观众没有这样的权利。 一切东西。①在克拉考尔的思考中“生活流”主要是表现生 在某种意义上．电视剧的观众也参与到电视剧的制作之中． 活自身的物质现实，作为其延伸，也包括精神领域。前苏联 观众一方面是作为被动的构成收视率的商品，一方面也变 导演塔可夫斯基也认为．影像是对生活(时光)最好的记录 成“意义和快感的生产者”④。同时，由于电视剧(本文所论 方式，所以他称拍摄电影为“雕刻时光”。 严格意义上的电视剧主要指有～定剧集的电视连续剧)的 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