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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合所有制经济与社会主义生产资料公有制主体地位的实现 戴文标 （浙江大学） 内容提要：传统的所有制理论认为生产资料所有制只有公有与私有两种形式。本文认为这两种所有制并不能包容全部所有制形式，除此以外还有一种独立的所有制——混合所有制的存在。混合所有制既不属于公有制，也不属于私有制，而是一种有着自身特点与发展规律的所有制形式。它产生于原始的公有制向私有制过渡时期，产生的原因是生产力发展的不平衡性与多层次性。它从属于某一社会占主导地位的所有制经济。* 社会主义时期的混合所有制经济仍然是一种独立的所有制形式，它从属于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它的增长与发展不仅不会削弱公有制经济的主体地位，还会因混合所有制经济的开放性、过渡性等，更有利于公有制经济主体地位的实现。 江泽民同志在党的“十五大”报告中指出：“公有制经济不仅包括国有经济和集体经济还包括混合所有制经济中的国有成分和集体成份”。这表明在我国现阶段，混合所有制经济也是客观存在的。而混合所有制经济只是混合所有制在生产资料所有制领域的实现形式，由此我们推断出混合所有制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存在。有理由说，江泽民同志的“十五大”报告，就社会主义所有制理论问题上已经对邓小平理论作出了继承和发展，对社会主义生产资料所有制理论作出了新的贡献。但我们对混合所有制理论的研究远没有结束，混合所有制产生于什么样的条件之下，混合所有制的性质与作用究竟如何，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如何利用好混合所有制形式，混合所有制的发展走向如何等等一系列问题，理论界尚没有统一的定论。已有的成果通常只是将混合所有制当作是一种经济体制或一种资源配置手段（1）。这样的研究虽有必要，但显然还是不够的，顾名思义混合所有制既然是一种所有制形式就应当从所有制即所有权、经营权、转让权等角度来认识它，本文就是试图在这些方面作出偿试。 一、混合所有制是一种独立的所有制形式 研究混合所有制还要对已有的生产资料理论作简要的述评。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所有制理论看，马克思一般是把生产资料所有制等同于生产关系来论述的，这里我们摘录几段以示佐证：“分工和浦鲁东先生的所有其他范畴是总合起来构成现称之为所有制的社会关系”（2），在论及资本主义生产资料私有制的时候就更为明确指出：“私有制不是一种简单的关系，……而是资产阶级生产关系的总和。”（3）他指出政治经济学研究的财产关系不是从法律表现形式上概括起来，“而是从它们的现实形态即作为生产关系包括起来的。”（4）马克思是把生产资料所有制问题看作是人类社会物质资料生产过程中人与人的关系问题，把生产资料的所有制关系看作是人类社会物质资料生产过程中的社会关系。迄今为止生产资料所有制应该说是生产关系中最为重要的内容。仅管现在有不少学者试图指出马克思、恩格斯关于生产关系还有其他种种解释，但马克思所指出的“政治经济学不是把财产关系的总和从它们的法律表现上即作为意志关系包括起来，而是以它们的现实形态即作为生产关系包括起来”（5）一语，应该说已是最明确不过回答了这个问题。从政治经济学的角度看，生产资料所有制关系集中地表现为生产关系。这样斯大林才认为：“政治经济学的对象是人们的生产关系，即经济关系。这里包括：（1）生产资料的所有制形式；（2）由此产生的各种不同社会集团在生产中的地位以及他们的相互关系，或如马克思所说的，互相交换其活动；（3）完全以它们为转移的产品分配形式。”（6） 这就容易得出结论，生产资料所有制基本等同于生产关系，生产关系的各种要素中生产资料所有制是起决定作用的。这样的观点至少没有违背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如果认为马克思、恩格斯的生产关系内容就是指“生产、分配、交换、消费四环节中人们的一般经济联系，”（7）那么公有制代替私有制，共产主义代替资本主义的理念在马克思主义的奋斗纲领中就不会那么鲜明了。 生产资料所有制基本等同于生产关系，那么生产资料的属性、劳动过程中人们的相互地位、产品的分配关系等也就成为研究所有制理论的主要内容。我们分析混合所有制理论也是从这些具体关系上来加以说明的。 从典型的生产资料私有制经济来看，它的基本特征是：生产资料归私人所有，支配他人劳动，剥削索取剩余产品或剩余价值，有时甚至是“必要产品与必要价值”（马克思）。用这一典型的私有制性质来衡量，奴隶主占有生产资料的奴隶主私有制；封建主占有生产资料的封建主私有制；资本家占有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私有制，才是与之贴切和吻合的。从生产关系的几个特点看，只有这三种私有制才是典型的私有制，它们从所有权的归属到人们在劳动过程的地位，直到产品的分配都具备了私有制的基本特征。而典型的生产资料公有制经济则是生产资料的社会占有，劳动过程中人人平等，分配关系中没有人剥削人的现象。原始公社公有制，由于生产环境的恶劣，生产力水平的低下，决定了他们必然推行生产资料的公有与产品的平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