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神学语境下的二元权力体系及其现代转型——读《在上帝与恺撒之间》.pdfVIP

iJ,t,J占缸金 !墨垒堑堡／石厅_石币 中世纪神学语境下的二元权力体系及其现代转型 ——读《在上帝与恺撒之间》 李黄骏 摘要本文从丛日云的《在上帝与恺撒之间》出发，就中世纪神学语境下的二元权力体系及其现代转型作了简要的论述 和探讨，以期对相关的学术研究有所助益。 关键词个人自由独立意志 国家权力 作者简介：李黄骏，中国政法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博士，主要从事政治学理论与方法的研究。 中图分类号：D0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592(2011)05-282·02 贡斯当在其著作《古代人的自由与现代人的自由》一文中提 一、一仆二主的二元化权力体系 出了两种自由的概念，正如他所言，古代人是没有个人自由的概 “人类自然是趋向城邦生活的动物(人类在本性，也正是政治 念的，他们要求的自由其实是一种政治上的民主权利，是对国家 动物)。凡人由于本性或由于偶然而不归属于任何城邦，他如果 和社会政治权力的参与和分享，“在古代人那里，个人在公共事务 不是一个鄙夫那就是一个超人。”‘、诚如亚里士多德指出的那样， 中几乎永远是主权者，但在所有私人关系中却是奴隶。”由它“要求 在古典城邦时代。个人是被融入到整体即国家之中的，此时的人 公民为了国家的主权而完全服从，要求个人为了民族的自由而被 只有一种本质属性即公民，而体现这种本质属性的只有一种生活 奴役。”。所有事情都必须屈从于国家权力。个人的独立意志可以 即城邦的政治生活。正是在这种对人性和生活一元认识之上，绝 也必须淹没在那种代表集体意志的国家权力之中，显然，在贡斯 对国家毫无限制地吞噬着人们所有的热情、忠诚和服从。 当语境中的古代人那里只存在一元的国家权力体系，排除了国家 但是基督教却将人们的目光从世俗国家引向天国，从此岸引 权力的独立的个人私域是不存在的。而在现代人眼中，个体的私 向彼岸。在基督教那里，人的肉体与灵魂是二元对立的．人的宗 人生活是独立的，他们“希望每个人享有自己的权利，每个人在不 教生活和世俗生活是二元对立的，“耶稣的救世活动既不试图使 伤害他人的前提下按照自己最喜欢的方式发展其才智；”。或者可 人‘肉体成圣’，也不想完全改造或毁灭这个世界，而是将人分解 以换一种表述t人类社会是二分的，在涉及公共利益的公域里，个 成两半，赋予其不同的意义，判定了其不同的命运。”9所以，在基 人服从代表集体意志的国家权力：在不涉及他人的私域里，个人 督教的信仰里，对人的属性和人的生活的理解都是二元的，然而 只服从于他自己，这才是现代人要求的个体自由。此时，我们看 人的本质属性是精神而不是肉体，得到拯救和永生的也只有灵 到的是现代西方人个人与国家、公域与私域的二元主义政治思 魂，没有肉体。世俗生活是人的罪的恶果，使人坠入深渊，只有宗 维，以及这种思维映射夺权力体系之中的产物即二元主义权力体 教生活才是神圣的，是人得到救赎和永生。正是这种对灵魂永生 系。 和天国的信仰，构成了后来教会精神权力最基本和最强大的能量 这种二元主义政治思维以及权力体系是在中世纪基督教文 来源。不过，在基督教的历史中，除了少数极端的教派以外，一般 明的母体里孕育成长的。在中世纪基督教语境下，人的本质属性 并不完全否认世俗生活的意义，只是宗教生活和世俗生活必须二 被一分为二，即灵魂与肉体；人的生活被一分为二，即宗教生活与 元区分，前者高于后者。 世俗生活；社会组织被一分为二，即教会与国家；与之相对应，社 “恺撒的物当归给恺撒，上帝的物当归给上帝。”耶稣的这句 会的权力体系也被分为教权与王权。而其现代化进程实质上就 话揭示了基督教对待世俗权力与上帝权力之间关系的基本态度， 是近代自由主义政治哲学对神学意义上的二元主义所进行的世 构成了二元政治观的核心。在宗教改革之前，基督徒都深信耶稣 俗化和泛化的过程，随着作为个体的人长大成熟，上帝逐渐隐退， 将天堂的“司钥权”和现世的牧养权都交给了彼得，教皇和教会就 灵魂与肉体的区分被作为独立原子的个人和作为国家成员的公 是信徒与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