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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完颜亮对科举的重视 周峰 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 【关键词】金代 完颜亮 科举 【摘要】完颜亮虽然以篡逆登基，在历史上向以暴君闻名。但实际上完颜亮不仅具有雄才大略，而且在很多方面奠定了金代各项制度的基础。金代的科举制度就是在完颜亮手中最终定型，完颜亮对科举考试也非常重视，也选拔了一批后来的名臣文士。 女真族虽然以武力建国，在短短的十余年间灭掉了辽和北宋两个强大的王朝，但是它的统治者却并不忽视文治，在灭辽的前夕，金太宗于天会元年（1123）就举行了首次科举考试。从此，参酌辽宋制度，形成了自己的科举制度并涌现了大批人才，金代中后期，很多著名的文臣武将都是进士出身。元人王恽说：“金源氏倔起海东，当天会间方域甫定，即设科取士，急于得贤，故文风振而人才辈出，治具张而纪纲不紊，有国虽余百年，典章文物至比隆于唐、宋之盛。”[1]完颜亮在金代帝王中，可以说是比较重视科举的，在其统治时期，共开科举考试四次，在登第的进士中后来也出现了一批名臣文士。 一 完颜亮对科举的重视，首先体现在他改进、完善了科举制度。金初的科举考试，并无一定之规。考试的时间间隔、录取名额、考试地点都不固定。如天会间开科取士的年份有元年、二年、三年、四年、六年、十年、十二年等，而二年又二月、八月两次进行考试，显然考试年限不固定。考试录取名额的伸缩性也很大，天会四年（1126）真定考试录取了72人，而六年的燕京考试则录取了八百人。考试地点除上述的真定、燕京外，还有沈州、平州、蔚州等地。又实行南北选，即原属于辽统治区域的考生考试辞赋，称北选；而原属于北宋统治区域的考生考试经义，称南选。但是录取的名额按照人口比例北选往往大大多于南选。从太宗天会十年（1132）开始，科举考试实行乡、府、省三级考试。熙宗时对科举制度进行了完善，首先于天眷元年（1138）改变南北选分试经义和词赋的旧制，而改以“南北选各以经义词赋两科取士”。[2]这是由于此时的南北考生都已通习经义和词赋之故。并且规定了府试的地点，“自河以北至女真皆就燕，关西及河东就云中，河以南就汴。”[3]完颜亮即位后，对科举制度进行了改革完善，金代的科举制度在他手中基本定型。“海陵庶人天德二年，始增设殿试之制，而更定试期。三年，并南北选为一，罢经义策试两科，专以词赋取士。贞元元年，定贡举程式条理格法。正隆元年，命以《五经》、《三史》正文内出题，始定为三年一辟。”[4]“迨亮杀亶自立，甚有尊经术、崇儒雅之意，始设殿试。又以乡试聚于州，限三人取一；府试分立五处，河北东、西两路、中都于大兴府，临潢、会宁、东京等路于大定府，西京路、河南、北路于大同府，大名路、山东东、西两路于东平府，南京路于开封府，京兆、鄜延、庆原、熙秦等路于河中府，并限四人取一。省试以五百人为定格，殿试日黜落中第之人多寡不等，临期取旨。又将第一人特赠一官，授正仕郎，余并授从仕郎。次举又罢经义、专经、神童，止以词赋、法律取士，词赋为正科，法律为杂科。”[5]综合以上史料，可知完颜亮对科举制度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完善，首先，在乡、府、省三试之上增加了殿试，殿试虽然原来太宗时曾短期实行过，但是并未坚持很长时间，也未形成制度。而完颜亮增设殿试，却成为正式的制度，并且每次都亲自考试，这充分说明了完颜亮对科举的重视。其次，制定了一系列制度，使科举制度规范化。从贞元二年（1154）第二榜开始，将南北选合一，正科专试词赋。为此，完颜亮还向宋使打听过南宋科举情况，“贞元二年正月，宋贺正旦使施巨朝辞，海陵使左宣徽使敬嗣晖问施巨曰：‘宋国几科取士？’对曰：‘诗赋、经义、策论兼行。’”[6]上述措施，一方面免除了科举考试的繁琐与弊端，另一方面也使考生能够在同样的基础上公平竞争。确定了乡、府、省三试的录取比例和人数，制定《贡举程式条理格法》，在《五经》、《三史》内出题，三年一试，这些都使科举考试制度化，规范化。第三，制定了一些方便考生的措施。在原来燕京（大兴府）、大同府、开封府三处府试地点之外，又增设了东平府、大定府和河中府三处，这样方便了广大考生的应试，减少了不少往返奔波之苦。 二 完颜亮对科举的重视，其次体现在对科举考试往往事必躬亲，尤其体现在考试的命题上。天德三年（1151）的科举考试，是完颜亮即位后的第一次科举考试，殿试的赋题为《天赐勇智以正万邦》，[7]这肯定是出于完颜亮的意旨，以借考生之口来阐明自己即位的合法性并为自己歌功颂德。贞元二年（1154）考试省试的主考官为太常卿翟永固和翰林待制张景仁，此时正是完颜亮迁都中都后，正在进行迁陵及建立宗庙等大事之际，因此二人出的赋题为《尊祖配天》，但是完颜亮很不满意，“海陵以为猜度己意，召永固问曰：‘赋题不称朕意。我祖在位时祭天拜乎？’对曰：‘拜。’海陵曰：‘岂有生则致拜，死而同体配食者乎？’对曰：‘古有之，载在典礼。’海陵曰：‘若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