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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法律价值冲突及其解决原则——基于暂住证、“小人蛇”等案例的分析 发表时间：2007-1-5 17:06:00??阅读数次： 1461 法律实践活动是一个蕴含着种种矛盾和冲突的张力结构，其满足主体需要的客观可能性又是多层次、多方面的，以至于同一法律价值在不同的主体看来价值位阶不同，产生了法律价值冲突。本文指出解决此冲突的原则有立法位阶序列原则、法律价值观念选择原则、利益分析对比原则，以供主体在冲突着的法律价值之间选择更“重要”的法律价值。 【关键词】 法律价值冲突 立法位阶序列 利益分析对比 比例原则 一．问题的引出 2006年12月27日郑州市十余名律师联名“上书”全国人大常委会请求审查市“暂住证”制度的合宪性，这些律师共同认为“暂住证”制度侵犯了公民广泛的人身自由权因而应当废除。新浪网针对此问题进行了一次公开的网络调查。此次调查共有一万一千多人参加，其中97％左右的网友认为应当取消暂住证制度尽可能地保障公民的自由迁徙的权利；近2％的网友认为暂住证制度短期内不应当废除，以维护城市治安与良好的社会秩序；部分网友认为这个问题“说不清”。从调查统计的数据来看，废除暂住证制度是民心之所向，似乎这个制度根本没有广泛的民意作为正当性基础（民主法制国家的立法据说是应当代表多数人的意志），但为何此制度屡遭致疑却始终存在，其存在的合理性与正当性为何呢？ 从法律上来说，暂住证制度是没有违反宪法的，也就是说其存在具有合法性（合宪性）。虽然1954年《宪法》曾规定公民具有“自由迁徙的权利与自由”，但现行的1982年《宪法》及其若干修正案始终未将“自由迁徙权”列为第二章“公民的权利与义务”的权利之一种。而依据《宪法》、《立法法》所规定下位法不得与上位法相抵触的“不抵触”原则，暂住证制度虽在现在看来不合理却也是合宪的（合法）。值得强调的是，在改革开放初期城市因外来人口过多而出现治安差、卫生差、管理差的情况时，正是暂住证制度与收容遣送[1]等“不良”制度使较多流动人口的城市环境得以改善。所以说，暂住证制度以及已被废除的收容遣送制度就其制度颁布施行的那段时代背景来说，也是具有合理性。而我们现在对暂住证制度诸多非议，恰是反映了我们的法律价值取向的变化，而暂住证制度恰正是立法者对冲突着的一对法律价值——正义与秩序——所作出的选择：牺牲正义保障秩序。 二．法律价值冲突释义 法律价值是指法律本身固有的，由其性能和特殊的调整机制、保护机制和程序机制等法律手段所反映出来的，满足社会和个人法律需要的价值。[2]由于法律是人们探索解决社会矛盾和冲突的产物，而法律实践活动是一个蕴含着种种矛盾和冲突的张力结构，其满足法律主体需要的客观可能性又是多层次、多方面的，固使法律活动主体的价值取向和选择更趋于多样化和复杂化。[3]当一个法律制度由于法本身的局限性而无法满足所有利益群体的需要时，就会产生这个制度应首先体现什么价值满足哪个利益群体需要的问题，而备选来“争取”首位的两个或多个法律价值就会处于冲突的境地——取此则舍彼。一般来说，法律价值冲突常常以“范畴对”的形式出现，如社会秩序与个人自由，自由与平等，正义与秩序，国家利益与个人利益，权利本位与义务本位，形式正义与实质正义等等。如暂住证制度非正义地限制了“外来户”的迁徙自由，“可能”地而不是必然地保障了城市居民生活环境的“良好”秩序。这里正义与秩序就产生了冲突。 曾有学者提出，法律价值之间应当是一种辩证统一的关系，虽然有对立的情况存在，但从根本上来说是统一的，所以单讨论法律价值的冲突问题是片面的，应当避免冲突的情况出现，更应当研究如何使多种法律价值实现辩证地统一。笔者不同意此种辩证的说法。从哲学的意义上讲，价值是一个表征关系和意义的范畴，具有主观性和依主体性——不同的主体对同一客体的价值判断会产生不同。[4]法律价值作为价值之一种当然可能出现不同的主体对不同的法律价值有不同的取舍与好恶。而且主观的价值观念会受到客观环境、时代背景等非主体自身的因素的制约，因而同一个法律价值会因评判主体不同或时代背景不同等具有不同的“价值量”。如果将整个法律价值体系进行排序的话，这些法律价值的位阶将会因主体、时代环境等因素的制约和影响而改变。当社会的主权者因着对正义的社会秩序的认识与追求，在一系列法律价值当中选择其一作为竭力推进的首要价值，某个“范畴对”中的两个价值即处于一种价值冲突的境地。综观世界各国的法律发展史，[5]都不同程度地存在法律价值冲突与法律价值取向的两难问题，以及法律价值观依时代的改变而改变所产生的价值选择摇摆现象。这即是法律价值冲突的表象和产生的影响。 三．法律价值冲突的解决原则——路径分析 法律价值冲突的解决原则是选择主体所据以在法律价值“范畴对”中作出取舍或确定若干法律价值位阶的方法与路径。固此同样原则适用于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