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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依附理论到世界体系理论 ——从分析单位看理论的解释力 曹  飞 国际关系理论中的依附和世界体系理论在关于后发国家的发展问题上，都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但是 摘要： 随着世界的发展与变化，这些理论的解释力却日益式微。比较而言，经济学的一些理论，诸如帕累托最优、资源 禀赋等，在面对现实变化时，其解释力依旧十分强大。为什么不同理论解释力的可持续性有如此大的差别？通 过分析发现，理论在形成和演绎的过程中，其分析单位与微观基础的匹配度决定了理论的解释力是否能够持续。 依附理论；世界体系理论；分析单位；微观基础 关键词： 中图分类号：F09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CN61-1487-(2014)08-0022-03 在解释后发国家 （Late Developmental State ）的贫 由于以单一经济体系、多元政治体系、多元文明体系为特 穷以及如何实现赶超的问题上，从依附论、世界体系理论 征世界体系的存在，而发展型国家理论在解释东亚后发 再到发展型国家理论都给出了自己的解释。但我们依旧 国家赶超奇迹时，给出的答案是这些国家拥有符合市场规 发现，伴随着世界形势的变化，部分理论的解释力逐渐式 律的有效的国家干预、良好的政商关系、强烈的发展意愿 微，甚至被新理论所取代。为什么这些理论在世界的变 以及存在一定数量的领航机构。从严格意义上来看，这些 化面前无法实现持续？进一步，我们把视线再转移到经 理论给出的解释更多的是对现象的一种总结性或概括性 济学和物理学领域，发现经济学如资源禀赋、帕累托最优 的描述，而非对现象背后的逻辑关系的探讨。从这一层面 以及纳什均衡等理论，经典物理学的万有引力定律等，随 来看，这些理论在被建构的过程中，还仅仅只是停留在归 着时间的推移，它们依旧具有很强的解释力，这又是为什 纳或者是演绎的实证层面，远远没有进入实证背后的因果 么？本文认为，理论在形成和演绎的过程中，其分析单位 逻辑推理层面，这也埋下了其解释力不可持续的病因。 与微观基础的匹配度决定了理论的解释力是否能够持续。 进一步，被构建起来的理论为什么会有解释力，其解 一、什么是理论及理论解释力的来源 释力的来源又是什么？吉登斯 （Anthony Giddens ）在对 什么是理论？不同的学者给出了不同的定义。有学 社会科学的逻辑进行阐述的时候，指出 “从一定意义上 者认为理论是对现象系统的反映，旨在说明这些现象，并 讲，所有社会科学无疑都是解释学，因为它们能够描述任 显示他们是如何相互密切联系的。[1] 何既定情景中 ‘某人正 [4] 对于这种定义，华 在做什么’”。 吉登斯的表述标 尔兹 （Kenneth Waltz ）进行了强烈的批评，他将理论定 明一个理论的好坏在于其解释力的强弱，而解释力的强 义为人的头脑中关于某一领域的组织性及其内部各部分 弱取决于：第一，其研究范式；第二，其逻辑推理；第三，其 [5] 之间的联系的一幅思想性图画 （mental picture ），是一种 研究方法和工具。 简化了的描述，其功能在于对某一限定的行为领域加以 艾尔•芭比（Earl Babble ）将范式定义为用以指导 [2] 观察和理解的模型或框架。他指出，范式不仅形塑了我 解释而非对现象规律的描述。 我国经济学家林毅夫更 加简洁地将理论表述为一个所要解释的现象背后的各种 们所看到的事物，同时也对我们如何去理解这些事物产 [3] [6] 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的一个简单逻辑体系。 总结来说， 生影响。 范式在科学研究中发挥了一个根本性的作用， 理论是用来解释现象，是对现象的一种抽象，而非简单的 范式所带来的革命效应也是巨大的，历史上，每一个科学 对现象及其现象背后规律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