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正义语境下的道德自觉诉求——斯坎伦的非自利契约论道德理论解析.pdf

麓卅争删2014．03 LAN ZHoUXUEKAN 制度正义语境下的道德自觉诉求 ——斯坎伦的非自利契约论道德理论解析 何小勇 (西北政法大学马克思主义教育研究院，陕西西安710063) [摘要]与罗尔斯用非自利的契约论来探求社会基本制度结构的正义性原则不同，斯坎伦关注的是“我们彼此亏欠什 么”即判定道德对错的契约论准则及其促成道德动机和给予道德行为理由的效力，从而以此为制度正义理论提供微观道德基 础。在功利论与道义论相互对峙的道德哲学谱系和经济繁荣伦理紧张的现实境遇中来考量，斯坎伦把道德的根基建立在平 等主体都无法合情理反驳的理由上蕴涵着对人的价值和尊严的首肯，对人与人之间道德平等和对等的坚守，对人们相互承认 及达成共识的期待，对彼此行动理由的合情理追问，为倚重于制度正义话语的伦理思考和当代人的道德自觉提供了独特灵感 和智慧。 [关键词] 非自利契约论；道德上的对与错；合情理性；好理由；道德自觉 [中图分类号]璐2—06[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3492(2014)03—0013—0r7[收稿日期]2013—12—24 [作者简介]何小勇，男，陕西白水人，哲学博士，西北政法大学马克思主义教育研究院副院长、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 研究方向为价值论与伦理学、社会发展理论。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大众文化对大学生文化自觉形成与道德养成的影响研究”的成果之一。(立项号： 13BKS093、 斯坎伦(nomas 表了在西方学术界影响极为广泛的论文《非自利契约论和功利主义》(Contractuali锄andUtilit碰anism)，认 为罗尔斯在其著名的《正义论》中把契约论作为功利主义的替代者虽然已引发了激烈的讨论，但“作为一种 根本性观点的契约论的吸引力却被低估了。特别是，契约论为道德动机提供了一种非常合理的正确说明这 一优势并没有得到充分领会和评鉴。”…斯坎伦自称其非自利的契约论在许多方面不同于罗尔斯，由于不像 罗尔斯那样倚重“无知之幕”后的选择概念，他的非自利契约论与功利主义的本质区别更清晰地凸显出来 We0wetoEach 了。1998年，斯坎伦出版了集20年道德哲学研究之功的专著《我们彼此亏欠什么》(what Otller)，对他自己的契约论理论进行了系统的表述和总结。牛津大学哲学教授Roger Crisp在对这本书的专 评中说，“正如(摩尔的)《伦理学原理》在20世纪初的伦理学讨论中处于中心位置一样，托马斯·斯坎伦的 《我们彼此亏欠什么》也将成为争论的焦点，而且会成为2l世纪伦理学灵感的一个源泉。”[21在功利论与道 义论相互对峙的道德哲学谱系和经济繁荣伦理紧张的现实境遇中，在当下伦理思考倚重于制度正义的语境 下，斯坎伦非自利的契约论道德言说究竟给我们提供了怎样的灵感和智慧呢? 一、道德上的对与错，或我们彼此亏欠什么 natureofmor- 在《非自利契约论和功利主义》一文中，斯坎伦曾经声称他要探讨的是“道德的本性”(t}le a1)。经过后来多年的思考，他逐渐意识到自己的抱负和成果远没有当初设想的那样宏伟，鉴于道德理论的 13 万方数据 范围极其广泛，他自己的非自利契约论只是对道德的一个重要领域或部分进行正确说明，他称之为“对与错 的道德”(“t}le of and moralityright wrong”)。考虑到道德的这一部分比与社会制度相关的正义更为宽泛，而 weowet0each 义务主要用于由特殊的行为和承诺所产生的要求这个狭窄的领域，斯坎伦特意选择了“what other”这个短语作为道德对错领域的命名和他的著作的题名。他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