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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学研究 从关系研究到行动策略研究 ——近年来我国的非营利组织研究 陈为雷 提要提要：：近年来国内学者对 中国非营利组织的研究主要集中于非营利组织 提提要要：： 与政府的关系研究和非营利组织的行动策略研究。学者们首先从四个方面对 非营利组织与政府的关系进行研究 ，然后转向非营利组织行动策略研究，关 注制度和资源对非营利组织的约束 ，通过描述其行动来看其发展。笔者认为 ， 今后要把非营利组织理论预设与中国非营利组织的实践经验结合起来并有 所创新 ，要从关注非营利组织策略性行动到关注实现非营利组织的可持续性 发展。 关键词关键词：：非营利组织 公民社会理论 法团主义 行动策略 关键词关键词：： ① 近年来，我国学者在对中国非营利组织 的研究从引介西方的理 论范式和研究成果，对中国非营利组织的概念界定、分类、兴起原因 及动力机制、结构和功能的研究以及众多的实证研究的基础上往前推 进了一大步，对非营利组织的研究不断深入，研究的重点集中在非营 利组织与政府的关系和非营利组织的行动策略上，而且可以明显地发 现一条非营利组织研究旨趣，即从关系研究向行动策略研究的转向， 本文就以这一视角对近年来我国的非营利组织研究作一梳理，以期发 现其内在的逻辑关系和相互联系。 一、中国非营利组织与政府的关系研究 对于中国非营利组织与政府的关系研究大体上集中于以下四个 方面：一是对中国非营利组织与政府的关系进行概括和升华，提出具 有本土特点的关系模式；二是已有既定的非营利组织与政府关系的理 ① 非营利组织 （Non-Profit Organization ，缩写NPO ），与此含义相近的术语还有 非政府组织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 ，缩写NGO ）、公民社会组织 （Civil Society Organization，缩写 CSO ）、第三部门 （Third Sector ）、志愿组织 （Volunteer Organization ），官方称民间组织或社会组织，本文不对这些术语作详细辨析，除 特别注明外，统一为非营利组织。 1 社会学研究 想类型，并以此为出发点探讨中国非营利组织与理想关系类型的契合 度；三是从组织现象入手通过构建理论来解释这种现象，在这个过程 中探讨所研究的非营利组织与政府的关系；四是对非营利组织与政府 关系的主导理论范式及解释中国现实的适用性进行探讨，主导范式是 ① ② 公民社会 理论和法团主义 理论。 对于第一类中国非营利组织与政府的关系研究，学者们提出了非 常有影响的概念，如官民二重性 （王颖等，1993；孙炳耀，1994；于 晓虹、李姿姿，2001 ；俞可平，2002 ）、双重性格 （王名，2005 ）、分 类控制 （康晓光、韩恒，2005 ）、行政吸纳社会 （康晓光等，2008 ）、 嵌入性控制 （刘鹏，2011 ）等。 戈登·怀特在对中国浙江萧山社团的研究中提出了社团二重性问 题（Gordon White，1993:63-87），我国许多学者也在他们的研究中发 现和证实了中国非营利组织与政府之间的关系具有官民二重性特征。 迄今为止，官民二重性仍是对中国非营利组织实际状况的经验概括。 王颖等人认为，现阶段中国的社团具有半官半民的特征，它是由社团 成员自助、互益和自我管理以及政府进行间接管理两方面的需要而产 生的 （王颖等，1993:8）。孙炳耀认为，当代中国社团是在民间与政府 双重动力推动下产生的，在组织层面上通过业务主管部门和社团领导 层实现官民联结，并发挥着服务和管理双重功能。社团的“半官半民” 性是当前经济、政治和社会条件决定的，并随着这些条件的变化而变 化（孙炳耀，1994）。于晓虹和李姿姿用制度经济学中的“交易成本” 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