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杨方：宣统年间的人口调查_兼评米红等人论文及其他有关研究.pdf

·讨论与评议 · 宣统年间的人口调查 ——兼评米红等人论文及其他有关研究 侯 杨 方 米红、李树茁、胡平、王琼在 《历史研究》1997 年第 1 期发表了题为 《清末民初 ( ) 的两次户口人口调查》的论文 以下简称 “米文”, 这是近年来少见的以20 世纪初期 中国人口为对象进行研究之作。该文中的两次户口人口调查, 指的是宣统年间及民国 元年进行的两次人口调查。笔者发现这篇文章在运用的方法、论证的逻辑与引用的资 料方面有不少比较明显的缺憾与错误。 一、对米红、李树茁等论文的评论 米文的中心问题是对 19 12 年的中国人口总量进行估计, 而估计的主要根据就是 ① “两次调查的资料和一些回顾性调查资料” 。米文通过对这两次人口调查的各省级政 区间的一致性检验, 认为山东、山西、甘肃、黑龙江、新疆的人口统计数据 “一致性 好 ”, 直隶、福建、浙江、江西、湖北、湖南、四川、云南、贵州、奉天 “一致性较 好”, 江苏、河南、陕西、吉林 “一致性较差”。对于这些 “一致性好”与 “较好”的 地区, 米文认为其 19 12 年的人口统计数可信, 直接加以利用; 而对 “一致性较差”的 地区则用其宣统年间的人口统计数予以替代, 理由是 19 12 年的人口总数是在“分性别、 年龄构成资料基础上汇总而得”, 一定会遗漏一些年龄性别不详的人口数, 宣统年间户 数调查的资料比 19 12 年完整, 而且由于两次调查 “相隔时间短, 自然增长率低”。 由于 19 12 年的人口调查并不完全, 尚有安徽、广东、广西、察哈尔、川边特别区、 ② 青海、外蒙、西藏八个省级政区没有调查 , 米文的估计分别如下: 安徽: 米文 “据 《修正民国元年调查统计》记载”, 19 12 年安徽的人 口总数为 ① 《清末民初的两次户口人口调查》, 《历史研究》1997 年第 1 期。 ② ( ) 实业部: 《中国经济年鉴》第三章人口 该章为陈长蘅撰 , 商务印书馆 1934 年版, 第 18 页。 ·133 · 历　史　研　究 1998 年第 6 期　 17 0 10 000 人, “且将此数作为 19 12 年安徽省的人口总数”。《修正民国元年调查统计》, 米文并没有注明出处, 很可能即为实业部编 《中国经济年鉴》的第三章 “人口”中的 ① “修正民国元年内务部户口统计总表”, 但此表中并无米文所引的安徽人口总数 。在 “修正民国元年内务部户口统计总表”的说明中, 撰者陈长蘅直接用宣统年间调查的安 ② 徽人口数来补充 19 12 年的调查, 而宣统年间的数字应为 16 229 052 人 。 广西: 米文根据近来出版的 《中国人口 ·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