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S文学评论]石头记_自传说的检讨.pdf

《石头记》自传说的检讨 赵润海 ① 内容提要 　一般人总以为《石头记》 的内容 , 写的是曹雪芹个人的身世遭遇 , 所 以从《石头记》开始流传之后, 就有许多关于作者和小说内容的猜测与传闻。自从 胡适开启了所谓“新红学”的研究途径之后 , “自传说”甚嚣尘上, 关于作者的家 世的考证工作 , 持续了七十多年而不曾稍歇。当然也有人否定自传说 , 认为书中所 写不过是寄托民族大义 , 与曹雪芹本人的身世背景 , 关系并不密切。但在曹家各类 资料档案、《石头记》各种手抄本陆续出现的今天 , 这种说法已经成为聊备一格的 异说 , 无法否定曹雪芹及其家族与《石头记》内容之间错综复杂、密不可分的关 系。现在我们要问 , 《石头记》究竟是不是一部以曹雪芹早年生活为背景, 带有自 传性质的小说呢 ? 纵观七十多年来的“红学”研究 , 问题似乎不像大多数研究者看 的那样简单。本文的目的 , 就是想依据曹氏家族的史料 , 以及《石头记》一书的内 容、抄本中的批语 , 重新检视所谓的“自传说”。 在他的任内 , 《江宁县志》重修, 他写有《重修江 早期自传说 宁县志序》一文 , 但他在序里明说这本志书“是诸 ③ 君子之助 , 而非余之功” , 显然他并没有接触志 和曹雪芹的时代最为接近 , 能够提供关于曹雪 书中的材料。所以他对曹家恐怕并不了解。如果我 芹的身世材料的人并不多 , 但是从他们留存的资料 们比对与袁枚有往来的明义描述曹雪芹的文字 , 不 里 , 多少还能一窥他们对曹雪芹和《石头记》之间 难发现 , 袁枚的“其子雪芹撰《红楼梦》一部 , 备 关系的看法。 记风月繁华之盛”的说法 , 很可能抄自明义的《题 袁枚的年龄和曹雪芹相当或略长 , 但是他的记 红楼梦》一诗的诗题小注。明义的小注是这样写 载却并不正确 , 他在《随园诗话》卷二中说 : 的: 　　康熙间 , 曹练亭为江宁织造 , …… 　　曹子雪芹出所撰《红楼梦》一部 , 其子雪芹撰《红楼梦》一部 , 备记风月 备记风月繁华之盛。盖其先人为江宁织 繁华之盛。明我斋读而羡之。当时红楼 府 , 其所谓大观园者 , 即今随园故址。 中有某校书尤艳 , 我斋题云 : “病容憔 惜其书未传 , 世鲜知者 , 余见其钞本 ④ 悴胜桃花 , 午汗潮回热转加。犹恐意中 焉。 人看出 , 强言今日较差些。”……② 可以肯定的是 , 明义是读过《红楼梦》的 , 但我们 曹寅死在康熙五十一年 ( 1712) , 此时袁枚还没出 找不到袁枚读过《红楼梦》的任何线索。因此袁枚 生 , 关于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