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歌谣与五篇序言——《吴歌甲集》引发的方言文学与国语问题.pdf

江鸱吉丈学研纪 2014年第4期 一 部歌谣与五篇序言 — — 《吴歌甲集》引发的方言文学与国语 问题 刘进 才 摘 要 ：1926年 7月北京大学歌谣研究会 出版 了顾颉刚辑录的苏州山歌集 《吴歌甲集》， 胡适、沈兼士、俞平伯 、钱玄 同、刘复等序文从不 同侧面探讨 了歌谣辑录的价值 ，该集的出版引 发了方言与国语的诸多讨论与思考。 《吴歌甲集》深化 了人们对于歌谣运动的理解以及人们对 国语与方言二者关系的系统认识 ，避免了国语统一运动对方言理解的偏颇。 关键词：《吴歌 甲集》；方言文学；国语 顾颉刚辑录的苏州山歌集 《吴歌 甲集》于 的寄来，时常有新鲜的歌谣入 目。我想，我既 1926年 7月 由北京大学歌谣研究会 出版 ，系 “歌 经不能做用心的事情 ，何妨试把这种怡情适 谣丛书”之一。该集收录苏州 山歌 100首 ，分上 、 性的东西来伴我的寂 寞呢 !想得 高兴 ，就从 下卷。其 中上卷收儿歌 50首 ，下卷收民歌 50首 。 我家的小孩子的 口中搜集起 ．又渐渐推至邻 书首除顾颉 刚 自序外 ，还有胡适 、沈兼士 、俞平 家的孩子 ．以及教导孩子唱歌的老妈子 我 伯 、疑古玄同、刘复等序文 5篇 。编后有 附录多 的祖母幼年时也有唱熟的歌 ．在太平天国 占 篇。其中有顾颉刚的 《写歌杂记》，魏建功的 《读歌 了苏州之后又曾避至无锡 一带的乡间，记得 札记》，顾颉刚3人的通讯 《歌谣 中标字的讨论》， 几首 乡间的歌谣 ，我都抄 了。我的朋友 叶圣 魏建功的 《吴歌声韵类》，疑古玄同的 《苏州注音 陶、潘介泉、蒋仲川、郭绍虞诸先生知道我正 字母草案》。顾颉刚的序言回顾 了 《吴歌 甲集》的 在集歌谣 ．也各把他们 自己知道 的写给我。 由来 ： 所 以我一时居然积到了一百五十首左右 当民国六年 时 ．北京大学开始征集歌 北大歌谣会 的征集歌谣运动启发 了在苏州 谣 ．由刘半农先生主持其事 歌谣是一向为 老家养病 的顾颉 刚。这一看似不经意之举却促成 文人学士所不屑道的东西．忽然在学问界 中 了 《吴歌甲集》的辑录与出版，胡适、沈兼士、俞平 辟 出这一个新天地来 ，大家都有些诧异。那 伯 、钱玄同、刘复等 的序文则从不 同侧面探讨 了 时我在大学读书 ，每 天在 《校 中日刊)(引者 歌谣辑录的价值 。这一歌谣集子的辑录工作虽说 注：应为 《北京大学 日刊》)上读到一二首，颇 由顾颉刚负责完成 ，但该集 的出版却凝聚了语言 觉得耳 目一新 。但 我 自己是从 小不会唱歌 学家、国语运动家 、新文学家等多方参与和关注 ， 的，虽是听小孩子唱的还有几首能够记得， 引发 了方言与国语 的诸多思考。 可是真不多．所以不曾投稿 胡适在 《吴歌甲集》序言(1925年 9月 20日) 民国七年 ，先妻病逝 。我感受了剧烈的 中阐述了国语文学与方言文学的关系： 悲哀的刺戟 ．就得 了很厉害的神经衰弱 的病 老 实说罢 ．国语 不过是最优胜 的一种方 症，没有一夜能够得到好好的睡眠，只得休 言：今 日的国语文学在多少年前都不过是方 了学在家养息。我是一个欢喜翻书弄笔的 言的文学。正 因为 当时的人肯 用方言作 文 人 ，这个 时候 ，书也 不能读 了．字也不 能写 学，敢用方言作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