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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辛亥到五四：欧事研究会、《甲寅杂志》与五四知识群体的兴起 从辛亥到五四：欧事研究会、《甲寅杂志》 与五四知识群体的兴起 陈友 良 摘 要：在 “二次革命”失败后黯淡的政治格局下，欧事研究会和 《甲寅杂志》成立 的初衷是集合那些既受到袁世凯打击，又不愿认同于中华革命党的革命策略的知识精 英，一方面从学理上否定和抵御袁世凯的专制政治，另一方面通过报刊言论供给 国民以 政治常识，促进社会觉醒与民众的政治参与能力。五四时期最为活跃的新青年派，研究 系知识群体、文化保守派、留英学人都已在 《甲寅杂志》上聚集并展示了他们的文化活动 方式。只有以并置对观的多元研究视野考察这些知识精英群体的思想特点及其活动。才 能更加全面地认识五四新文化运动 关键词：欧事研究会；《甲寅杂志》；章士钊；五四；知识分子 “二次革命 ”失败后，成立于 日本东京的欧 体后，一时聚拢的知识分子除后来形成了新青 事研究会及其机关刊物 《甲寅杂志》聚集了一部 年派以外，还分化成留英学人群体、研究系知识 分与孙中山的中华革命党不同政见的温和派知 分子群体以及文化保守派等。观研究成果，学 识分子精英群体。正是这部分曾经参加过辛亥 界对这些知识群体的分析和研究还很不够。2 革命、失败后又对革命及革命党本身失望的知 本文试从 《甲寅杂志》作者群体的知识背景和思 识精英，从热衷于从上层政制人手改造国家的 想 旨趣分析人手，探讨他们从热衷于上层政制 模式到启蒙和动员国民参与国家建设的模式的 改造向发起思想启蒙运动的转变，并初步衍化 转变，才有了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兴起。研究者 为五四知识群体的过程，从而更加多元而全面 一 般探讨 《甲寅杂志》与五四新文化运动在人事 地认识五四新文化运动。 上思想上的联系，已取得相当的成果。…但这些 研究只关注到了以 《新青年》为阵地的新文化运 一 、 欧事研究会的人才策略 动核心力量的形成问题，却忽略了欧事研究会 以 “人才集中，不分党界”为宗 旨，一时曾容纳了 “二次革命”失败后，大批国民党人和知识 众多不同背景的知识分子精英，后在形势变化 分子流亡海外，东渡 日本的人数即多达数千，东 之下又分化出数个知识群体这样的史实。依据 京再现清末革命党人云集的情景。其中，孙中 下面正文中的分析，欧事研究会、《甲寅杂志》解 山又举起革命大旗，纠集旧同志，经过近一年的 基金项 目：福建省教 育厅 A类项 目(JA12110S)和B类项 目(JB12073S)“民初 甲寅派的政治思想研 究”阶段 性成果 。 作者简介：陈友 良(1974一)，男，福建尤溪人，福建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历史学博士，福州，350007。 87 ij； 学彳I·2。14年第4期 筹划，于 1914年 7月在 日本东京成立 “中华革 本着这样 的认识 ，早在欧事研究会成立 以 命党”。黄兴派终因反对中华革命党严苛的入 前，1914年 1月，谷钟秀、杨永泰、张东荪等 “以 党手续和誓约及党章中关于党员分为三等、非 促进政治之改 良，培育社会之道德为宗 旨”，J 党员在革命时期内没有公民资格等规定，拒绝 在上海发行了 《正谊杂志》，以独立主持正论的 加入中华革命党，因而两派在组织上形成了公 姿态，率先打破袁世凯御用宣传工具造成舆论 开分裂的局面。1914年 8月，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