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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关系影响双边贸易 　　2013年8月14日，日本贸易振兴机构发布报告指出：上半年，日本对中国的出口额同比增速为-16.7%，为614.3亿美元，连续两年同比下滑。五年以来，中国作为日本出口目标市场的地位，首次让位于美国而退居第二。 贸易量下滑的原因 　　日本贸易振兴机构认为，日本对中国出口下滑的主要原因是中国内需停滞。《日本经济新闻》的评论也认为，比起发展经济，中国政府目前更重视结构改革，由此导致了日本对中国出口减少。 　　事实上，尽管中国经济增速有所放缓，但仍维持在相对较高的增速。而且去年9月以来，日元已经对人民币贬值约25%。因此，经济原因并不具有全部的说服力。 　　作为一个历史比较，在1997年-1998年东南亚金融危机期间，中国经济增速也有所放缓，日元也一度贬值，在此背景下，日本对华出口仍维持在零增速附近波动，并没有出现过大幅下滑的情况。 　　另根据中国海关数据，2013年上半年，美国对中国出口同比增长15%，即使是欧盟的增速也有-2%，而与日本经济结构较为相似的韩国，其对中国出口同比增速为11.5%。同期日本对华出口增速为-13.8%。在货币大幅贬值的背景下，日本对华出口的增速，却大大逊于其他经济体的表现。因此，除了经济周期因素，中日双边关系的紧张状态，很可能也是不得不考虑的因素。 　　也许我们还记得，在2005年前后的中日双边关系恶化过程中，中日贸易却经历着良好的发展势头，由此出现了所谓的“政冷经热”的状态，彼时双边关系恶化对经贸关系的影响并不是决定性的。 中日关系对贸易的影响 　　那么，这次是否有所不同？是否可以断定，中日之间的政经关系已经转向了“政冷经冷”的新状态？如果是这样，双边政治关系的恶化，在双边贸易下滑过程中起到了多大的作用，这分别对中日双方有多大的影响？ 　　为了对这些问题进行研究，一项重要的基础工作是对中日关系给出量化指标。在这方面，清华大学当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建设的“中外关系数据库”，将1950年以来的中国与日本等七个大国的双边关系，用月度的分值进行了描述。 　　在此基础上，我和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的陈思博士一起完成了《中日关系对双边贸易的影响：从政冷经热到政冷经冷》的研究。我们的研究综合考虑了中日的经济增长、双边汇率、贸易关系的内在趋势，以及中日外交关系的变化等因素，就这些因素对双边贸易的影响进行了测算及评估。结论如下： 　　首先，中日双边贸易对双边关系变化的敏感度，近年来出现了大幅度上升。 　　基于对数据的拷打，研究发现，2002年以来中日双边贸易的发展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2002年一季度开始到2008年二季度，这一时期，双边贸易实际上也受到双边关系变化的影响，但其敏感度较低。因此，这一时期的政治关系对于双边贸易来说，并不是决定性的，其影响较容易被其他经济因素决定的大趋势所吞噬。 　　第二阶段：2008年三季度到2010年三季度，这一阶段以次贷危机为起始点。在此期间，没有证据表明双边关系会对双边贸易产生影响。一种可能的解释是，与其他两个阶段相比，这段时期的中日关系最为稳定。在双边政治关系较为稳定、变化幅度较小的背景下，双边贸易变化对政治关系可能不敏感。 　　第三阶段：2010年四季度到2012年四季度，以中日撞船事件为起点的这一阶段，双边贸易也受到双边关系变化的影响，而且敏感度大幅度提高。在这一阶段，中日双边关系的渐趋紧张，对双边贸易边际上的变化产生了非常显著的冲击。 　　具体而言，在第三阶段，对中国来说，出口贸易对双边关系的敏感度比第一阶段增加了4.75倍-5倍，而进口贸易的敏感度则增加了3.14倍-3.55倍。这意味着在最近阶段，双边关系相同程度的恶化，会对双边贸易造成更大程度的负面冲击。 　　这可能表明，第三阶段中日关系的恶化，与第一阶段的性质有显著差异。例如，2005年前后的中日关系恶化，主要诱因是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历史教科书等问题；而第三轮中日关系恶化，则是以撞船事件为起点，围绕钓鱼岛的领土争端展开。前者更侧重对历史的认定，而后者则更侧重现实的冲突。 　　其次，本轮双边政治关系的恶化，虽然对双方出口的冲击具有不对称性，但仍然出现了比较严重的双输结果。 　　第三阶段以来，中日双边关系的恶化，虽然没有改变中国对日本出口增速的变化方向，但已经使得该增速的潜在水平出现了下移。另一方面，日本对中国的出口则受到较大的影响，其增速的趋势发生了明显的负向逆转。近年来，日本对中国的贸易开始转为逆差，该事实与这里的分析是一致的。 　　根据反事实的估计结果，假设中日关系能够回到2010年二季度的水平，并保持不变；那么2012年中国对日本出口、进口贸易的增速将分别较2011年增长约为16%和19%。但是，基准情形的表现却分别约为-4.8%和-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