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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背后的牺牲 　　【内容摘要】卡里尔·丘吉尔是英国当代著名的女剧作家，其善于使用非自然主义的技巧表现女性主义题材。《最优秀的女性》是卡里尔·丘吉尔的早期代表作，该剧讲述了以马琳为代表的职业女性在追求事业上的成功时与传统的女性角色之间所产生的冲突，揭示了她们在成功背后所付出的代价。丘吉尔在剧中还运用了“重叠式”对白的技巧，为该剧制造出超越现实的艺术效果。 　　【关键词】卡里尔·丘吉尔 最优秀的女性 重叠式对白 　　英国是莎士比亚、王尔德、萧伯纳等戏剧大师的故乡，一向以骄人的戏剧成就享誉世界文坛，然而真正获得批评界认可的女性戏剧家却寥若晨星。但自20世纪六七十年代以来，随着女性主义思潮的高涨，一批英国女剧作家涌现出来，卡里尔·丘吉尔（Caryl Churchill，1938—）也许是其中最杰出的代表。在1986年出版的《现代英国戏剧的里程碑：70年代的戏剧》（Landmarks of Modern British Drama： the Plays of the Seventies）一书中共收录了14位剧作家的作品，而唯一被收录的女剧作家的作品就是丘吉尔的《最优秀的女性》（top girls，1982年）。 　　丘吉尔1938年出生于伦敦一个典型的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是政治漫画家，母亲是模特。丘吉尔在伦敦度过了童年，二战后举家移民到加拿大的蒙特利尔，其后在一所女子中学就读，中学毕业后返回英国，1957年进入牛津大学玛格丽特女子学院学习英国文学，1960年获得文学学位。1961年，丘吉尔与律师大卫·哈特结婚，婚后在忙碌的家庭生活之余写一些广播剧。1972年以后，其创作重点才转向舞台剧。1974—1975年，其成为英国皇家宫廷剧院的驻团剧作家，也是第一位获此殊荣的女性剧作家。1979—1983年上演的三部剧作《九重天》《最优秀的女性》《沼泽地》奠定了丘吉尔在英国剧坛的地位。 　　《最优秀的女性》是丘吉尔唯一一部所有角色为清一色女性的戏剧，共分三幕五场，由七名女演员扮演16个角色。该剧于1982年8月在伦敦皇家宫廷剧院首演，同年12月在纽约公共剧院首演，次年获得戏剧创作奥比奖和苏珊·史密斯·布莱克奖，成为英国战后最具影响力的作品之一。 　　第一幕，主人公马琳设宴招待了5位从9世纪到19世纪的历史女性来庆祝她们荣升为职业介绍所的总经理。这5位女性分别是：9世纪的女教皇的琼、维多利亚时期的女旅行家伊莎贝拉·伯德、13世纪日本天皇的小妾（后成为尼姑）二条、布鲁盖尔画中的农家女杜尔·格雷特，以及薄伽丘和乔叟的笔下以温顺和忍耐著称的格里赛尔达。 　　晚宴上，伯德述说了自己如何走出幽闭恐惧症而成为一个勇敢的旅行家的经历；二条谈到了自己被天皇始乱终弃后出家的遭遇；琼述说了自己无意中女扮男装而成为教皇，后又因在盛大的游行途中产下婴儿，暴露了女性身份而被乱石砸死的痛苦往事；格雷特讲述了其带领众村妇冲入地狱与魔鬼大战的英勇故事；格里塞尔达讲述了自己是怎样一个备受侯爵丈夫“考验”的楷模之妻。这些历史女性诉说着他们的身世以及所经历的种种苦难，欢乐的气氛逐渐被酒后各自痛苦的宣泄所代替。这些历史女性都曾有过辉煌，但也都为显赫的名声或地位付出沉重的代价，成功的背后更多的是痛苦和牺牲。这自然使观众对当代女主人公马琳的“成功”产生了怀疑。因此，“成功与牺牲”的主题跨越了时空的界限。 　　真正的剧情是从第二幕的第一场开始的，人们回到了马琳生活的当代时空，场景在马琳的职介所里，马琳接待一位前来求职的珍妮姑娘。从她与求职者的对话中可以看出马琳的工作风格：精明能干，但对人缺乏理解和同情。来马琳这里的求职者大多为年轻女性，她们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而马琳给她们的却是冷酷的现实。马琳建议珍妮不要向雇主提及她即将结婚，那对她没好处。她还赞成珍妮不戴戒指，即使戴了也要摘下，因为相对于已婚者，未婚的单身女性在职场更具竞争力。这些说明马琳将女性事业的成功视为生活中的一切的女权主义观点。 　　第二幕的第二场以马琳16岁的外甥女（实为马琳的私生女）安琪为中心，从她与小伙伴基蒂的对白可以看出，安琪已经猜到马琳实际上是她的亲生母亲，因而对管束她的乔伊斯充满仇恨，竟然对基蒂说有一天会杀了乔伊斯。这让人们深切地感受到被马琳抛弃的女儿安琪的心理障碍和心灵上所受的创伤。丘吉尔对这样的“成功”女性进行了道义上的谴责：马琳抛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将赡养老人、抚育幼子的责任完全推给了富有牺牲精神的姐姐乔伊斯，以至于乔伊斯要打四份工来维持生计。 　　第二幕的第三场，时间上紧接着前一场的情节，场景是在马琳的公司。安琪突然造访马琳的公司，虽然一年前见过面，但马琳竟然一开始没有认出安琪。安琪满怀信心地来伦敦投奔她的亲生母亲，希望和她生活在一起，可马琳却对安琪的态度异常冷漠。她竟然对安琪说：“真不巧，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