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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世界哲学2003年第5期 脆弱性、全球性权威以及 对价值之区域性极限的超越① [美] T．马格纳尔／文靳希平／译 自从美国世贸中心和五角大楼被炸以来，评论家和权威们几乎一致宣布：“9．1l 以后，一切都改变了。”这种说法不断重复，以致于大多数人把它当成不可辩驳的真理 r。果真如此吗?这种断言就真的没有留下什么反驳的空间吗?毫无疑问，相反的断 言：“一切都没变”，那显然是夸张，因为我们根本不清楚，“一切都没变”是否可能， 甚至不清楚，这样说是否会引起悖论。但是像大多数夸张一样，这种夸张背后也有它合 理的成分：人们对进攻的反应以及对未来的恶性攻击的恐惧，并不是什么新奇的东 西。9．11袭击煽动起了更激烈的军事反应；与此同时，恐惧的感受使“不管它出现在 何处，不管它的包庇者是谁，对恐怖主义就要报复”变成了一般原则；而表现为对一个 主权国家进行入侵的军事反应，在不宣战的情况下也得到实施。这个一般原则(也许可 以称之为“布什”原则)可以以宣战或不宣战的形式，将未来的军事入侵无限制地应用 于世界任何地方，而且这种军事反应在世界各地都得到认可。当然在美国，得到的支持 更普遍。这个普遍原则本应引起人们更多的注意。对这个原则的批判之声在美国之外却 异常寂静令人感到意外；在美国这个原则更是不加讨论地到处流行——很明显，人们的 沉默，表达的是一种积极的默许。 “美国立即进入的军事状态”无疑可以被描述为一种改变。“自卫”、“没有其他选 择”，这是对军事行动的辩护。只有和平主义者或者傻瓜才会无视这种采取军事行动的 表面的合理性。作为根植于深谋远虑中行为的基础，无论对后果论还是义务论来说，不 管涉及到的是个人还是民族国家，自卫都带有道德权重。确实，自卫可以被论证为政府 的首要职责，不管它还有多少其他的职责。关于特殊的具体军事反应是否明智，那是很 难说的。即便是对于可以接近大量信息、以及比我们一般人有更坚实的基础来评估这些 信息的呵信的官员来说，对此作出判断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但是，在上述这种情况 下，很难设想，军事反应不是人们所期望的。在这个意义上，民族国家的主体对外国袭 击立即采取军事行动，是壤见不鲜的反应形态，它并不算什么太大的变化。 但是把它作为一般原则提出来的确是一种变化。作为一种政策，在反对恐怖主义的 名义下，它预先宣布了无限制的军事行动的正当性。它批准了针对所有可预见的恐怖主 义者及其任何庇护他们的民族国家所采取的先发制人、事后报复的军事打击。但是它对 审定过去或将来的恐怖主义行为所依据的最起码条件，却没有作规定和说明。这个一般 。托玛斯·马格纳尔是(1lm幽M伊-11)美国Drew大学哲学幕主任．《价值研究杂志》主编。 万方数据 脆弱性、全球性权成以及对价值之区域性极限的超越 35 原则无非是对军事力量的无限制使用，开出了一张空白支票。不过，让我们来假定，这 个原则中包含了这类的条件，并且它们已经生效，其条件是，在任何通情达理的人将会 认可的情况下，能采取这类行动。即便如此，在世界任何地方采取军事行动的这个一般 原则，仍然是摈除了公认的国家主权。原则上就是如此。依据这个一般原则，所有国家 都听从于美国的军事入侵。毫无疑问，任何实际的入缦都必须臣服于政治约束，或臣服 于对政治约束的意识。但是，原则上对国家主权要求的削弱，包含着令人惊诧的、对被 认可的民族国家之规范偏离。当然国家主权是一种控制权要求，以及所有民族国家的领 袖们对外国力量的干涉行为的限制权的要求。不论对其他困家还是对美国，都是如此。 但是它的确服从于事实上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