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森系统精神观的理论价值.pdf

1-6 钱学森系统精神观的理论价值 □ 杜胜利 【摘 要】 受系统思潮的影响，钱学森教授在总结现代科学技术的基础上， 通过对近代科学中运用的还原论方法的反思，明确提出用系统方法研究精神。用 系统方法解释精神，不仅可以回答还原论方法无法回答的一系列重大哲学问题， 而且由于思维方式的变革必然导致一场深刻的思想革命。 【关键词】 钱学森；系统论；还原论；精神；范式；思维方式 精神主要指人的意识、思维和心理。自马克思主义哲学传入中国以来，人们 对精神的认识范式始终以还原论的方法为主。随着系统思潮的兴起，我国著名科 学家、思想家钱学森教授在总结现代科学技术的基础上，通过对近代科学中运用 的还原论方法的反思，明确提出用系统论的方法研究人的精神。但是，钱老的这 一重要思想并没引起人们应有的重视，以至学界目前仍然在用还原论的观点解释 精神，忽视了从系统整体的角度探索精神的奥秘。 钱老认为，虽然思维科学与人体科学各自研究的范围和侧重点不同，但由于 精神问题既涉及思维科学又涉及人体科学，就象一条红线贯穿其中把思维科学和 人体科学有机地结合在一起。一方面思维科学对抽象思维、形象思维和灵感思维 的研究可以丰富人们对精神的认识；另一方面探讨精神与人体各层次之间的关 系，特别是与人脑之间的关系可以进一步揭示精神的本质。“人是一个极为复杂 的、物质的巨系统，这个巨系统又是开放的，与周围的环境，与宇宙有千丝万缕 的关系，有物质和能量的交换，因此可以说，人与环境，人与宇宙形成一个超级 巨系统。而系统科学的原理——系统论告诉我们，要理解如此复杂的物质系统， 搞清它的功能，只用还原观的方法一级一级分解下去，从人到人体各系统，到各 系统的组织学，到细胞，到细胞器，到细胞核，到染色体，……一直到分子生物 学，是必要的，但也是不够的。我们还要用整体的观点来理解人体巨系统所自然 形成的多层次结构，每一层次的不同功能，层次之间的关系等等。我们要把还原 观和系统论结合起来，综合起来研究人体和环境，这才是人体科学的任务。”[1] 而人身上“大脑和意识，现在已经是不可避免的问题，……假使我们不研究这个 问题，那是不应该的。”[2]人体科学既然提出用系统方法研究人，那么也必然尝 试用系统方法揭示大脑与精神的奥秘。诺贝尔奖金获得者、美国神经生理学家斯 1． 1-6 佩里“提出意识和思维是人脑的高阶层活动的结果，请同志们注意他用了一个高 阶层，他接着说，人脑的活动不是一个层次，而是分作很多层次的，……到底有 几个层次，他也说不上来，但还有一个最高的即人的意识思维活动。Sperry 的 这种思想，我觉得是对的，为什么对？因为跟我刚才宣传的系统论或系统观的思 想是完全吻合的”[3]。很明显，钱老非常赞尚斯佩里的观点，他认为精神、意 识、思维就是在神经系统基础上质变产生的比神经系统更大的新质系统的观点与 他宣传的系统论的思想是完全一致的。 正如爱因斯坦所讲的那样：“从新的角度去看旧的问题，却需要有创造性的 想象力，而且标志着科学的真正进步。”在还原论思维方式仍占居人们头脑的年 代，提出用新的方法解释精神、意识和思维，不仅需要有智慧的头脑，而且需要 超人的胆识和魄力。笔者认为，用与还原论不同的新的系统整体方法解释精神、 意识和思维，可以回答还原论方法难以回答的以下几个重大现实理论问题： 首先，可以回答精神是否会自己运动的问题。在黑格尔看来，物质是僵死的， 而“绝对精神”具有能动性会自我运动。马克思恩格思根据当时的天文、地理和 生物等自然科学成果，颠倒了物质与精神的关系，认为物质产生在先精神产生在 后，并且物质世界处于永恒的自我运动过程中。但是对于现实的人类精神是不是 也处于永恒的运动过程中却没有明确说明，只是承认“自然的、历史的和精神的 世界描写为一个过程”[4]。既然马克思恩格斯承认自然界、人类社会和人类精 神同属于一个运动过程，自然界、人类社会是自我运动的，那么人类精神是否也 是自我运动的呢？事物的自我运动是在自身内因和外因的共同作用下而运动的， 其前提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