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的手法，宗教的内涵 - 社科网-社科网.pdf

象征的手法，宗教的内涵 郝斌 （黑龙江大学俄语学院，黑龙江哈尔滨 150080 ） 摘 要：本文旨在研究 19 世纪末—20 世纪初俄罗斯象征主义作家在其作品中为表达他们对世界的宗教性 认识而采用的象征手法。笔者认为，对于这样一个题目，在一篇文章中是无法给出详尽的研究的。本文仅 仅想指出，形式因素在象征主义创作中是为了表达作家们对尘世生活特有的宗教理解以及对这一理解本身 的永恒性和崇高性感受，并且构成了象征主义作家审美综合的一个方面。 关键词：象征；象征主义；宗教 中图分类号：I059.9 文献标识码：A 文学作为一种复杂的社会现象，与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我们 把文学作为一种社会活动来考察，我们就会发现这一活动延伸到了社会生活中的每一个角 落，并且同一定社会的各种意识（政治、法律、道德、哲学、宗教、艺术等）交织在一起， 构成了社会的上层建筑和精神生活。其中，文学与宗教的关系远比文学与其它社会意识的关 系要复杂得多。 众所周知，文学和宗教从一开始就结下了不解之缘。纵观世界各国的文学起源，无不是 各原始民族的宗教观演化的结果，表达着早期人类对世界质朴的宗教式的认识。作为“人民 的鸦片” ，宗教将人们异己的自然力量和社会力量神灵化，它更多地是反映人类面对大自然 的无能为力。宗教和文学的产生以人的自我意识形成为前提，在这之前的人类同大自然的关 系是混沌同一的。这是还未尝禁果的亚当和夏娃的时代。人类的生活“无忧无虑”，世界就如 同一个“伊甸园”，风景秀丽，环境宜人，园中生长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结满了各式各样 甜美的果实。上帝将野地里的各种走兽和天空的各种飞鸟一一带到亚当（人类）面前。亚当 开口叫它什么，那就是它的名字。从这时起，地球上的一切都有了各自的名字，所有的动物 都听亚当的管教和命令（从严格的逻辑意义上讲，这应该是偷食禁果之后的事情）。 亚当和夏娃住在伊甸园里，夫妻两人赤身露体，并不感到羞耻。他们喝着清甜的河水， 吃着树上的果子。没有严寒，也没有酷暑，没有狂风，也没有暴雨。他们身强体壮，无病无 灾，无贪无欲，无忧无虑，过着美满的生活。这就是《圣经》为我们描绘出的史前人类和谐 地生活在大自然中的景象。 然而，由于夏娃的好奇，我们的始祖偷食了禁果。于是，人类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们知 道了善恶美丑，有了羞愧之心。这是人类从混沌自然中迈出的第一步：自然界从人类的自身 转化为人类的对立物，人的自我意识萌发了。从此人类开始了它对自然奥秘的千辛万苦的探 索认识过程。当这一意识感受到了自然对它的不利，并为自己的处境深感痛苦时，宗教及其 相应的表达形式——巫术这一早期人类的文学和艺术就应运而生了。① 今天，宗教和文学都早已摆脱了它们开始阶段的质朴性和童稚性，而发展成为完整的社 会意识体系。但是，构成其产生条件的人的自我意识和这一意识对自身受到威胁的恐惧感② 33 依然在发生着作用，并且决定了两者之间联系的性质。 宗教与文学的天然联系还表现在宗教所追求的神与文学所体现的美都是一种不可实现 的替代性满足。宗教是人在现实生活中摆脱被压抑的虚幻自由的实现。从其与现实生活的关 系角度看，宗教固然是虚幻、无补于现实的；然而，从人的角度、从人的心灵寄托、从人的 生命需要角度讲，它又是一种自由追求的虚幻满足，一种追求彼岸形态的虚幻实现，并发展 成为一种全人类的普遍现象。而文学所表现出的艺术现实及其所蕴涵的审美标准从它产生那 一时刻起，就是实现人在现实生活中不能实现的生命追求、自由追求的艺术形式。也正是由 于人有了这种此世无法实现的生命追求与自由追求，人类才发现了和谐、崇高、愉悦和伴随 它们的无法摆脱的苦恼，才相信彼岸世界的存在，幻想将自己相应的信仰和理解当作惟一的 慰藉献与世界分享，其深层结构仍然是一种不可替代性满足。显然，宗教与文学同是根基于 人的生命需求，根基于人的被压抑的自由追求，二者体现着“ 同质”关系。而质的相同，又规 定着特征与规律的同一性。这就决定了研究文学如果从更高的文化层次、更大的文化现象上 开掘，必然要寻根于宗教，把关注的目光放在宗教现象的分析上。 在俄罗斯文学发展过程中，比较集中地体现出宗教神秘主义色彩的当属白银时代的象征 主义诗人。本文不准备涉及这些作家创作中所表达的有关的宗教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