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天下》作者浅论.doc

《庄子·天下》作者浅论 摘要：《庄子·天下》篇的作者受到众多人的关注，形成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一、庄子自著说，二、非庄子自著说。本文就从庄子与公孙龙生平，《庄子·天下》作者的思想倾向和《天下》的行文特色三方面进行论证，说明《天下》非庄子自作，而是其后学所作。 关键词：《庄子·天下》 作者 庄子一书以其汪洋恣肆的语言，行云流水的行文，丰富多彩的语言，以及它恢诡怪诞的想象和虚构千百年来使多少读者为之折服、兴叹，同时也引起了多少思考、疑问，其中天下篇是质疑最多的一篇，特别是其作者问题是历来争论的焦点，下面就对天下篇的作者问题做一粗浅的论述： 关于《庄子·天下》的作者问题，在学术界分为截然不同的两派，一派主张《天下》为庄子本人所作，如胡文英、王夫之、梁启超、罗根泽等，另一派却否认《天下》为庄子自作，而认为是庄子后学所作。如胡适、冯友兰，王青，张涅，王运生等。 《天下》为庄子自作 胡文英在其《庄子独见》中说《天下》：“笔力雄奋奇幻环由万端，有外杂篇之所不能及者，庄叟而外，安得覆有此惊天破石之才。”[1]王夫之《庄子解》说：“或疑此篇非庄子之自作，然其浩博贯综，而微言深至，固非庄子莫能为也。”[2]罗根泽《“庄子”“外”“杂篇”探源》也说：“荀子、司马迁之论述庄子，都不很深刻，惟有《天下篇》之论述庄子，却独得要领。……这样的恰如其分，很疑心是庄子的自白。”[3]罗根泽更在其《诸子考索》中对庄子自作的证据做了总结，提出三点：“一是古人著书，常于书之末篇阐述学术源流、内容概要，是为通例；二是《天下》篇内容宏阔，非庄子不能为；三是文词瑰玮，非庄子不能及。”[4]其第一点关于书之末篇阐述学术源流、内容概要的“古书通例”的论证，我们看看“子书”就会发现：老聃的《老子》没有，孔子的《论语》没有，墨翟的《墨子》没有，与庄子大约同时的《孟子》也没有，就是《庄子》有了这个《天下》篇，而后的著作中就都有了。《荀子》有《非十二子》篇，《韩非子》有《显学》篇，《淮南子》有《要略》篇，司马谈有《论六家要旨》，班固有《诸子略》，《庄子·天下》好像是开风气之先的作品。[5]说“古书通例”对《庄子》就有点不太合适了；至于后面两点，依“内容宏阔，文词瑰玮”而断定《天子》“非庄子不能作”， 还有胡文英、王夫之以《天下篇》“笔力雄奋，微言深至”认为“非庄子莫能为”。就如崔大华所说：“证据当然是正确的，但不是绝对的；从逻辑上说，是充分的，但不是必要的。”[6]这种论断是不成立的，也就是缺乏直接的证据，是一种反向思维，带有强烈的主观认定性，初看合乎逻辑，却禁不起仔细推敲。庄子固然大才，但也不能说庄子之后就再无人写出如此大气的文章来。再说以《天下篇》对庄子恰如其分的评价来判断是“庄子自作”我觉得也不合理，自古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正所谓“人不自查，医不自治”，何以庄子独自省如此呢？这也不是有主观倾向吗？所以罗先生自己也只说是“疑心”。 《天下》非庄子自作 上面对《天下》为庄子自作的观点做了论述和质疑，那么《天下》非庄子自作的观点我们从以下几方面论述： 一、从庄子和公孙龙的生平考察 庄子生卒年代马叙伦先生在其《庄子年表》、《庄子宋人考》中进行了详实严密的考证，认为庄子的生卒年代为公元前369~前286年。[7]这个结论比较公允，得到学术界的认可，虽后世学者提出不同看法,但大体不出此上下限范围。而公孙龙的生平，梁启超《先秦学术年表》认为在公元前310~前250年左右，钱穆《公孙龙年表》认为“龙之生年，当在燕哙·齐宣时”，胡适《中国哲学史大纲》也以为 “公孙龙大概生于公元前325年和前315年之间。公孙龙死时，当在公元前250年左右”。[8]以其生平来看庄子早于公孙龙多年，庄子不可能批评公孙龙的思想。 王青在其《论〈天下〉篇为〈庄子〉各派理论之总结》也说：“公孙龙之死最早也应在平原君之后，即公元前二五〇年左右。……如定公孙龙七十而死，三十成名，那么，成名之时当在公元前二九〇年前后，而庄子之死至迟也当在公元前二九〇年左右。这样看来，庄子自作《天下》篇的可能性可谓微乎其微。”[9] 二、从《天下》作者的思想倾向考察 《天下》批评六家学派却没有批评儒家[10]，而在《庄子·内篇》中，庄周经常拿儒家圣人做反面教材，在《大宗师》篇中，虚拟“对尸而歌”嘲笑孔丘及其弟子子贡为不知“礼”。又通过许由的口，批评前来向他学道的意而子说：“而奚来为轵？尧既已黥汝以仁义，而劓汝以是非矣，汝将何以游夫遥荡恣睢转徒之涂乎？”[11]这里将儒家所提倡的“仁、义、礼”挖苦的够呛。还有本章后面颜回曰：“回忘仁义矣”，“回忘礼乐矣”，“回坐忘矣”。 [12]颜回全忘了孔子教他的仁义礼乐，而达到“坐忘”的境界，孔子倒乐意追随颜回之后“丘也请从而后也”。 [13]以上这些，把孔子摆在相对立的一面，尽挖苦之能事，但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