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传》立人之道曰仁与义何以可能 .doc

《易传》立人之道曰仁与义何以可能( 万光军（山东政法学院） 摘要：《易经》中没有仁义，《易传》却言“立人之道曰仁与义”，把仁义当做人道之根本。通过溯源可知，仁义基本不是儒学首创、很可能是非儒学派提出的，在经过孟子多方面合理调整发挥之后，仁义成为了人道的根本。《易传》如此表达，显示出在儒学立场上对非儒学派积极而合理的回应，具有时代特色。 关键词：《易传》，仁义，孟子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周易》对中国传统文化、对儒学有着十分深远的影响，如孔子就有“韦编三绝”、又有“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论语．述而》）《周易》的思想非常丰富，地位非常重要，对其中某些内容、某些结构有些感到疑惑，今在前人基础上试着进行一些解读，以求教于方家。 一 《易传》之仁义 《易传》有两段话很重要： “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将以顺性命之理，是以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兼三才而两之，故《易》六画而成卦。分阴分阳，迭用柔刚，故《易》六位而成章。”（《易传．说卦》） “《易》之为书，广大悉备，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兼三才而两之，故六。六者非它也，三才之道也。”（《易传．系辞下》） 对于这两段话，自古至今很多专家都给与了高度重视和系统阐释，如张载认为：“阴阳、刚柔、仁义，所谓‘性命之理’。《易》一物而三才备：阴阳，气也，而谓之天；刚柔，质也，而谓之地；仁义，德也，而谓之人。一物而两体（者），其太极之谓欤！阴阳天道，象之成也；刚柔地道，法之效也；仁义人道，性之立也。三才两之，莫不有乾坤之道也。《易》一物而合三才，天（地）人一，阴阳其气，刚柔其形，仁义其性”。〔1〕（P235） 高亨先生认为：“仁以爱人，主于柔。义以制事，主于刚”。〔2〕（P455） 有专家认为，“天道为阴阳，地道为柔刚，人道为仁义。……‘一阴一阳’乃是宇宙的根本规律。因此，地道（柔刚）、人道（仁义）都是阴阳之道的体现，这就是说，人道之仁义本属于天道阴阳之理，换言之，天道阴阳本具仁义之性。……在《易传》看来，仁义之道也就是宇宙秩序”。〔3〕（P168） 又有专家认为“仁义，就人之德而言，人禀天地阴阳刚柔之性而有仁义”。〔4〕（P323） 以上学者多根据“推天道以明人事”来进行了阐释，把天道、地道与人道结合起来分析，当然很具有启发意义。学者们的解释深刻合理，本文无意赘述，只是从人道之仁义角度进行些展开。 在此两段话中，《易传》提出了十分重要的“三才之道”，指出了天之道为阴与阳、地之道为柔与刚、人之道为仁与义，其联系方式是推天道以明人事。在结构上，天、地、人，阴阳、柔刚、仁义，对仗工整、含义深远。当然严格说来，在《说卦》中，在“分阴分阳，迭用柔刚”之后似乎少了“××仁义”的表达，是“合用仁义”、“列为仁义”、“序为仁义”、“判为仁义”等等，我们现在不得而知。如在结构上，与《易传》相类似，《孝经》有《三才》章，其表达为：“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在内容上，《周易》包括《易经》和《易传》，就“立人之道曰仁与义”而言，仔细查考就可发现：《易经》中没有仁义，而《易传》中却出现了仁义并且仁义的地位相当高、即仁义成为人道之根本，为什么会有如此明显的变化呢？这引起了笔者的思考。全面说来，《易传》中还有几处言及“仁义”处： “休复之吉，以下仁也。频复之厉，义无咎也。”（《易传．象上》） “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财。理财正辞、禁民为非曰义。”（《易传．系辞下》） “小人不耻不仁，不畏不义。”（《易传．系辞下》） “君子体仁足以长人，嘉会足以合礼，利物足以和义，贞固足以干事。”（《易传．文言》） 《易传》其它地方虽然言及仁义，但显然没有《说卦》“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对仗工整且显要，本文就主要以“立人之道曰仁与义”来代表《易传》进行分析。如此，为什么《易经》没有出现仁义，而《易传》却明确规定仁义为人之道，仁义何时出现、何以突出，何以被《易传》确定为人道之根本的呢？《易传》的主要立场虽然还存有一定争议，但多数认为其主要立场是儒学立场；并且多数学者根据各种材料考察后认为《易传》并非孔子所作，而应成书于战国时代，〔5〕（P13） 而战国时代是儒学立场且极为重视仁义的就是孟子，本文就主要以孟子之仁义为中心进行些梳理。 二 孟子之仁义 就文献渊源而言，虽然仁义对于传统儒学十分重要，但基本上比较肯定的是，仁义并非儒学所首创，而很可能是非儒学派所提出、并经过孟子解释转化之后才逐渐成为儒学专有名词的。首先，《论语》中没有仁义。其次，今本《老子》提到过几次仁义，如三十八章和十八章：“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