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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余国与中原政权关系考 　　摘要：夫余国是我国东北较早建立的地方民族政权，在中原中央政权强大时期，会与中央政权建立依附关系。但是，夫余国并不能严格地看做接受中央政权的直接统治，其领土也不能称作中央政权的领土。 关键字：夫余；中原政权；关系 中途分类号：K2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夫余一词最早见于《史记》，《史记》卷一二九《货殖列传》中描述燕时提到燕北邻“乌桓、夫馀”。夫余亦作凫臾、扶余、夫馀。夫余国是东北地区古代重要的地方民族政权，目前我国学者对夫余问题研究涉及到夫余的族源、族称、民族神话、经济文化、社会性质、地理位置、风俗习惯、考古遗存等内容，尤其在两汉魏晋时期中原政府对夫余的有效统辖等方面有更为深入的研究①；然而，学界更多的注意的是夫余国对中原政权的依附关系。本文试图从夫余国作为一个独立的地方民族政权对中央政权的依附朝贡以及与其的斗争的角度来阐释：夫余是独立的地方民族政权，在中央政权强大以后，会与中央政权建立依附关系；但是，夫余国并不能严格地看做接受中央政权的直接统治，其领土也不能称做中央政权的领土。 一 夫余国是以今吉林省吉林市为中心发展起来的古代东北地方民族政权。著名的东北史专家金毓黻先生在《东北通史》（ 上编） 一书中指出：“古代之东北民族，大别之为四系。一曰汉族，居于南部，自中国内地移殖者也。二曰肃慎族，居于北部之东。三曰扶余族，居于北部之中。四曰东胡族，居于北部之西。”[1]P19他把东北古民族划分为夫余、汉族、肃慎以及东胡四个族系，从而将夫余作为一个东北古民族系予以探讨。 夫余的建国与索离国王子东明有关，《后汉书·东夷列传》以及《三国志·魏书·乌丸鲜卑东夷传》对索离国王子东明的出身和建立夫余国的过程有着类似记载： 昔北方有索离之国者，其王者侍婢有身······婢云：“有气如鸡子来下，我故有身。”后生子······王疑以为天子也，······名曰东明，常令牧马。东明善射，王恐夺其国也，欲杀之。东明走，······追兵不得渡。东明因都王夫余之地。[2] 从这些记载中可以得知，王子东明是在原本夫余族的聚居地建立了夫余国，东明因此成为夫余的第一位王国。东明建国以后除了吸收与其同民族的人口以外，还进占了濊地以及其人口，所以史书中有这样的记载：“地方二千里，本濊地也”[3]“其印文言濊王之印，国有故城名濊城，盖本濊貊之地，而夫余王其中，自谓亡人”[4]至此夫余国一跃成为东北强族，登上了历史舞台。夫余建国以后，形成了较为完备的国家政治制度和固定的风俗礼仪制度。其经济发展程度与东北各族建立的地方政权相比较为发达。世袭的国王和被称之为“加”的官员统治着国家，“国有君王，皆以六畜名官，有马加、牛加、猪加、狗加、大使、大使者、使者……邑落有豪民，名下户皆为奴仆。诸加别主四出，道大者主数千家，小者数百家”[5]，“用刑严急，杀人者死，没其家人为奴婢……有敌，诸加自战，下户俱担粮饮食之……有宫室、仓库、牢狱”。[4]这些描述都表明了夫余国的政治制度确立，统治阶层分工分明。 在社会生产中，夫余族是以经营农业为主，同时经营畜牧业、狩猎业以及手工业。夫余国的物质文明也较为发达，《三国志·魏书三十乌桓鲜卑东夷传》对夫余国的物产以及人们的生活习俗有这样的记载：“食饮皆用俎豆，会同、拜爵、洗爵，揖让升降”，“在国衣尚白，白布大袂，袍、袴，履革鞜。出国则尚缯绣锦罽，大人加狐狸、狖白、黑貂之裘，以金银饰帽。”[6]从这些描述中，可以看出夫余国的社会经济已经发展到一个比较高的程度。 夫余的丧葬习俗是厚葬，停丧的时间很长，而且殉葬也很普遍。史书中有这样的记载：“有椁无棺。杀人殉葬，多者以百数。”[4]“死者以生人殉葬，有椁无棺。其居丧，男女皆衣纯白，妇人著布面衣，去玉佩。”[6]“其死，夏月皆用冰。杀人殉葬，多者百数。厚葬，有椁无棺。”[5]“魏略曰：其俗停丧五月，以久为荣。其祭亡者，有生有熟。丧主不欲速而他人强之，常诤引以此为节。”[5]这些厚葬习俗能反映出夫余国人们对往生的向往，也能从侧面反映出当时夫余国社会经济比较发达，国力较为强盛。在这种强盛的国力下，史书中夫余国的人则表现出身体强壮、彬彬有礼、好让不争、喜好歌吟的特点。原文是这样记载的：“其人粗大，性强勇谨厚，不寇钞……行道昼夜无老幼皆歌，通日声不绝”。[5]“行人无昼夜，好歌吟，音声不绝。”[4] 二 作为东北早期建立的政权，从中央政权逐渐统一并加强对边疆的统治以来。夫余就不可避免地纳入了中央政权的边疆防御体系，夫余国与中央政权的藩属关系就建立起来了。[7] 自西汉开始，夫余政权与中原政府建立了较为稳固的藩属关系。在西汉初期，由于匈奴的强大，一度隔绝了夫余国与中原政府的来往。《汉书》中对夫余与中原政府关系的直接描写仅出现在第九十九卷的《王莽传》中：“其东出者，至玄菟、乐浪、高句丽、夫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