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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包装环保超市：两位女创业家狂言成真 　　 柴米油盐，制造多少食余以外的垃圾？有鉴于塑料袋对环保的巨大伤害，欧盟正立法限制轻型塑料袋的使用，希望10年后减量一半。 　　 塑料袋限量只是一小步，想大刀阔斧救地球，从源头做起更彻底，而德国柏林就出现一个令人鼓舞的例子。 　　灵感来源于两位女性的酒酣狂言 　　 两名喜欢烹饪的年轻女子――瑞士籍的莎拉和德国籍的米兰娜每次煮完饭，望着小山般的垃圾――塑料袋、保鲜膜、纸盒、铝薄纸，不禁汗颜。 　　 日积月累的愧疚，某天夜晚在酒精充分地作用下发酵为愿景，她们决心全面拒绝包装。在两人的齐心协力之下，柏林第一家无包装超市终于问世，她们的酒酣狂言竟然成真。 　　 这家超市取名为“原厂无包装”（Original Unverpackt），现有货品四百多种，几乎和一般超市无异，不同之处在于，不管是面包、面条、鸡蛋、蔬果、白酒、红酒，还是洗发精、清洁剂，都甩掉华丽的外包装，赤裸裸地呈现原貌，回归散卖样态。顾客需自备容器分装，需要多少买多少。一趟购物下来，花掉的工夫可能比平常多一倍。 　　 但有意识的环保消费原本就和“方便”无缘。上门支持者的络绎不绝，显然过度包装的浪费早就令人看不下去了。 　　大众集资两天凑齐开店资金 　　 莎拉和米兰娜两人，一个念经济传播学，另一个是小职员，光有想法和勇气，但口袋空空。两年前，两个人硬着头皮写企划书，一路过关斩将，先后赢得柏林―布兰登堡邦、德国软件巨人SAP及德国联邦家庭部的社会企业创业奖助金。 　　 最后临门一脚，靠着两人对社交媒体的娴熟应用达成――透过大众集资的方式，开店所需的4.5万欧元，两天就凑齐了。40天募款期截止时，到位的资金超过10万;支持的投资人来自世界各地，超过4000人，远远超过她们的期待。东风既齐，两人遂辞职、休学，全力投入良心事业。 　　要环保就不能嫌麻烦 　　 “原厂无包装”开在以“另类”闻名的柏林十字山区，笔者到访的这一天，在门口就差点撞到三名背着多袋瓶瓶罐罐的银发族;两名外地来的大学生望着不甚起眼的小店错愕地询问：“这就是鼎鼎有名的无包装店？”他们因为整天听周遭的人提起，来柏林玩，就顺便来“朝圣”。 　　 店里的售货员伊凡正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向顾客说明购物方法：自备的包装盒先自行秤重贴标签，最后结账时，再将其重量扣除：“刚开始当然觉得不方便，但是要环保就不能嫌麻烦，练习几次，客人就习惯了，反而以自己的消费行为为荣！”他说上门的顾客，有常客，也有空手而来、临时起意的散客，散客可购买店里贩卖的瓶、罐、不锈钢盒、布袋、纸袋，重复使用。 　　 老板之一的莎拉说，层层包装除制造污染外，有些还占去货物成本的两成。她们店里的东西价格上虽然不是每样都能和一般超市比，但也已开发出一些极具竞争力的产品，比如刚推出的泡菜和不同口味的豆腐，“绝对的零包装一时也还做不到，有时也用到一点纸，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决心。很多妈妈带小孩来买菜，她们在乎的是吃得安全、安心，小孩从小受到身教内化，会影响一辈子的消费观念，这更重要。” 　　从不被看好到受到热烈追捧 　　 “原厂无包装”开店之初，有人很不看好，因为德国食品卫生法规严格，直接把散装食材堆放在店内供人随意自取是行不通的。比如为了确保面包的绝对卫生，一般超市会将各种面包放在封闭式的玻璃柜内，顾客看准挑好了，再拿起柜旁的长夹自行夹取，务必做到任何顾客都不会直接用手碰触到面包。 　　 这个难题，“原厂无包装”用底部开口的封闭式储物桶克服，不管是面条、杂粮还是糖果，顾客通过开口或铲斗取用，不影响余货的卫生。 　　 一对显然是常客的夫妇送给空手到访的我一个装过冰淇淋的盒子，还很友善地传授取货技巧：“目测很重要，多训练几次就能一次弄准需要量了！” 　　 约一百平方米大、没有任何广告的无包装超市受到热烈追捧，生意比想象中好，但仓储和分装作业的细工也比传统超市多出许多。从原先荜路蓝缕的两人组，到现在增加到12名正、兼职员工，30岁的莎拉透露可能开第二家分店。 　　无包装能否长期存活是一大挑战 　　 根据德国环保组织统计，每一个德国人每年消耗76个塑料购物袋，整个欧盟平均更逼近两百个，其中九成属厚度小于50微米、难以回收的轻型塑料袋。 　　 全球海底、海滩高达1.4亿吨垃圾载浮载沉，令人触目惊心;无所不在的塑化剂经由鱼虾又回到人类食物链，害人害己。 　　 其实，摆脱包装的做法在英国、美国、奥地利也出现过，不过，2007年在伦敦开业的先行者不堪亏损在2013年已歇业。 　　 “我亲自去考察过，他们将2/3的场地辟为餐厅和吧台，只剩1/3的空间卖东西。餐厅生意不好，拖垮整个店，现在他们正改装准备重新开幕。”雄心壮志的莎拉分析其败因，她和米兰娜对环保超市的理念深信不疑，相信全面唾弃物资浪费的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