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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讲 研究纲领与无政府主义 自然辩证法与科技革命 王大洲 主讲 dzwang@gucas.ac.cn 2009.11.2,S101,中关村 主要内容 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 无政府主义方法论 问题讨论 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 拉卡托斯（Imre Lakatos, 1922-1974 ）：生于匈牙利，受教于马克思主义者卢卡奇（Gy?rgy Lukacs），1949年到莫斯科学习，1950年回国后坐牢4年，1956年支持匈牙利事件，后被迫害出国。1959年被任命为LSE哲学、逻辑和科学方法系系主任，1969年成为逻辑学教授。 主要著作有《证明与反驳》(1976)、《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1978/论文集第1卷)等。 费耶阿本德将拉卡托斯描述为“一个令人着迷的人，一个出色的思想家，我们这个陌生的且令人不舒服的世纪中最好的科学哲学家。” 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的针对性 拉卡托斯不同意波普尔的证伪主义，也不接受库恩的相对主义。他试图修正证伪主义并吸收库恩的洞见，同时抛弃库恩观点中的相对主义色彩。“无论是波普尔的判决性实验还是库恩的科学革命其实都是神话：通常发生的情况是进步的研究纲领取代退化的研究纲领。”（拉卡托斯：“导言”） 研究纲领（research program） 科学理论的各个部分并不具有同等的地位。在面对反常时，某些定律和原理作为内核不容反驳，科学家可以通过修改较为外围的假定来谋求解决问题。 研究纲领（research program）：是一个有组织的、有严格内在结构的科学理论体系，它由相互联系的硬核、保护带、启发法组成。 牛顿的万有引力理论、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量子力学、马克思主义、弗洛伊德主义都是研究纲领，它们各有一个受到顽强保护的独特的硬核，各有自己较为灵活的保护带，并且各有自己精心考虑的解题手段。这些研究纲领在自己发展的任何阶段上，都有未解决的问题和末消化的反常。 研究纲领（research program） 硬核与保护带 硬核（hard core）：最基本的不容反驳的理论，正是这种理论界定了研究纲领。 如牛顿物理学的硬核就是三大运动定律和万有引力定律；哥白尼天文学的硬核就是：地球和其他行星沿着轨道环绕静止的太阳运行，而地球每天自转一周。 保护带（protecting belt）：保护硬核不受反驳的一系列辅助性假设以及有关初始条件。每当出现反常时，就把反常归因于这些辅助性假设，而不是硬核。 例如，通过椭圆轨道以及用望远镜观察数据来修改哥白尼纲领的保护带（本轮结构、肉眼观察数据）。 启发法 启发法（heuristics，助发现法）：帮助发现新的解题线索。 反面启发法：引导科学家不要做什么事。例如，禁止科学家把经验反驳的矛头指向硬核，而是引向保护带的禁止性规定。 正面启发法：规定科学家应该做什么事，以便丰富研究纲领。正面启发法对应该如何补充硬核以及如何修改保护带以便使纲领产生可观察现象的说明和预见提供指导。应该做的不仅是增添某些合适的辅助假说，而且也要发展某些适宜的数学和试验技术。例如，牛顿纲领的早期发展中，正面启发法意味着，人们应该从简单的理想化的场合开始，在掌握了这种情形之后，再处理更复杂的、更现实的情形。 保护带如何保护硬核 修改辅助性假设 如，均轮/本轮架设---保护地心说 增设辅助性假设 通过增设新行星的假设，解释天王星的摄动现象，从而保护牛顿三定律和万有引力定律免受攻击。 拉卡托斯注意到，在一个研究纲领内从事研究工作，早期总是在对显而易见的反常不加注意或者不予理睬的情况下进行的。一个研究纲领的价值在于它在多大程度上做出了可以被确认的新颖预见。证伪反而不是最重要的。 案例：牛顿理论 牛顿三定律和万有引力定律构成了牛顿纲领的“硬核”。 一个巨大的辅助假说“保护带”顽强地保护这一硬核使之 不遭到反驳。 牛顿研究纲领还有一个“启发法”，即一种有力的解题手段，借助于复杂的数学技术以消化反常，甚至把反常变成肯定的证据。 例如，如果一颗行星的运行出现了反常，牛顿派科学家就会检查他关于大气折射的猜测、关于光线在磁暴中传播的猜测以及成百上千的其他猜测，这些猜测都是牛顿纲领的组成部分。他甚至可以发明一颗迄今不为人知的行星并计算出它的位置、质量和速度以说明行星运行的反常。 进步的纲领和退化的纲领 进步的研究纲领：保持融贯性（coherence）、应该至少断断续续地作出得到确认的新颖预见。 退化的研究纲领：缺乏融贯性而且/或者不能作出得到确认的新颖预见。 面对彼此竞争的研究纲领，科学家们倾向于参加进步的纲领，这就是科学革命的基本原理。所谓科学革命，就是一个退化的纲领被一个进步的纲领所取代。 关于新颖性 新颖预见：要么是先前的或竞争的纲领所梦想不到的，要么是实际上与先前的或竞争的纲领相矛盾的。 例如，当1686年牛顿发表他的万有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