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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不再 人生短暂如流星划过夜空
依稀记得,在懵懂的幼年,每每看着红彤彤的夕阳缓缓沉没,我就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惧,觉得那时那刻,就是世间末日,于是赶紧跑到母亲身边,看见母亲忙这忙那,心才放下。担心母亲被落日和漫天的火烧云一同带走,这样的忧惧不知来自何处。
夜色降临,乡人们吃过饭,抱着一块麦秸编就的稿荐,或拿几块蒲团,大人孩子都走到街上,稿荐铺开,家人围坐,摇着蒲扇胡拉八侃,小孩子尽兴地乱跑乱喊,也有的坐着听大人说话,当然也可以对着夜空发呆,忽然一颗耀眼的流星划过,短短的瞬间,惊起一片呼叫:“流星!流星!”在众人的一阵兴奋中,流星像一根火柴那样燃尽了。这个时候,母亲告诉我,天上一颗星落下,地下就有一个好人走了。后来我在一些书上也看到类似的民间传说。
那些年,母亲、大哥、我、妹妹、弟弟一家五口都是睡在一个大炕上,我和大哥通腿,母亲和妹妹通腿,她的怀里还揽着幼小的弟弟,一家仅有两床被子,只能这样凑合着。后来大哥在房屋里安了床,我还是跟母亲一起,直到我上了初中才分开。母亲有时夜里打呼噜,她对我说:“我知道自己打呼噜,嘴里噗噗地吹气,这样的人不好。你姥爷说过,这叫吹土,个人埋个人,这样的人不长寿哦。”我听了心惊肉跳,一阵黯然。母亲还常常说梦话,或呜里哇啦喊叫或大哭大笑,每次我被惊醒,先是害怕,然后赶紧叫醒她。后来我想,母亲的表现接近于梦游,母亲拉扯着一帮孩子,生活的艰难不堪重负,心里有苦无处诉,于是在梦里发泄。
每逢过年包水饺,除夕下午家里就开始忙活。大哥迟迟找不到媳妇,所以包水饺的事大哥和我都要参与。这个时候,母亲就对大哥说:“二喜子,下茶啊,过年了!”大哥喜欢喝茶,但只有来人时才泡,自己舍不得,母亲其实没有喝茶的习惯,因为过年,她也奢侈一回,或者强打精神,营造应有的节日氛围,过年要有过年的样子。那时母亲一定想起了我的父亲,如果父亲尚在,父亲和大哥或许也像别人家一样,父子坐在一起共饮几杯浊酒,盘算过去的一年,说说新年的愿景,可是父亲早逝,家庭残缺,有很多难以弥补的缺憾,关键时候母亲就得唱主角,玩转家庭这台戏,所以催着大哥下茶。
她曾几次说:“我做闺女时,年三十晚上大人都不睡觉,都坐在桌前,守着家堂,喝茶喝酒,抽烟,拉呱,你姥爷把一年来的事过一遍,说说来年的打算,一家人过日子心中有数。”我眼前勾勒出一幅场景:桌上供着仙逝祖辈们的牌位,摆着鸡鸭鱼肉点心水果等一盘一盘的供品,旁边按老少长幼顺序依次围坐,室外鞭炮声声,孩子吵翻了天,屋里和风细雨,其乐融融,使春节这个最隆重的节日彰显出其特有的味道。
有一年的腊月末,将要过年了,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买火鞭,眼见一点指望也没有,我很着急,就央求母亲去大姐家要一挂,哪怕给几个也行。现在想来那时太不懂事,也太任性了――年前年后,长辈是不到晚辈家里去的,只有晚辈回家看老人,这是乡间的礼节。何况大姐也拉扯着几个孩子,姐夫在数千里地之外干建筑,也很不容易。母亲拗不过我,就去了,但空手而归,说大姐家买的火鞭也不多。我不知道母亲是否真的去了,还是到了半路又折回,我倒盼着她只是敷衍我,如果真的去了,不管要来没要来,都是笑柄。善良的母亲从不拒绝人,即使孩子非分无礼的要求。
因为穷,不顺心的事多,所以免不了闹家务。我有两个堂兄,他们经常和嫂子开战,女人自然吃亏,就跑到我家来躲避,在我家吃住几天,此间,母亲一边安慰嫂子,一边去劝说堂兄,别时不时地动手打人,让人笑话,把媳妇领回去好好过日子。她是子侄们可靠的和事佬。如果有谁病了一场,她也赶紧跑前跑后,帮着做饭洗衣,跟照顾自己的子女一样。还有两个堂兄,大娘去世得早,小时候跟着我母亲长起来的,十七八岁时跑到东北煤矿,在那里成家立业,只有大爷一人在家,他们回家探视,也都跟着我母亲吃住,在他们眼里,这个婶娘也是他们的亲娘。母亲本身就拉扯着几个孩子,日子艰涩,可这不但没有泯灭她的慈悲之心,反而更助长了她对穷苦孩子的怜悯。
经历了考学、上班、成家立业等流程,若干年后我移居小城,不能常见母亲了,每每回老家母亲就对我诉说村里发生的事,她说得最多的还是谁谁谁死了,说这个人不该死,是个好人,以前在生活不好时帮过咱,谁在咱家遇到麻烦时说了句公道话,嘱咐我不要忘了这些人。每有好人去世,她就去吊丧,她说她眼窝子深,很少落泪,但说着说着,她就用小手绢擦眼角了。谁和母亲是同龄人,谁比她大或比她小,这些人谁走了,谁还健在,母亲一一数划着,她内心深处一定感到了孤寂,也似乎预感到潜在的危机。每每说到这些,我就转移话题,我不想让这些成为母亲的心事。我知道人到晚年,这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是每一个人都无法逾越的一道槛,但我总觉那是遥远的未来,而且善良的母亲一定会长寿的。
农村人多有栽树的习惯。20世纪80年代初期,刚分了责任田,母亲在家前一块临河的地角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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