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挑夫的奇特经历.doc

我作挑夫的奇特经历 我青少年时期吃过很多苦。这是多数同龄人难以想象和体验的。这让我切肤之痛的体验了这个国家的残酷真相。我常怀一颗感恩的心。 ????????????????????????????????? ----题记 我1968年12月到1973年5月在湖南新化县水车镇楼下村务农。那山村坐落于三面环山的小盆地。世代耕作的水稻田即是著名的世界遗产：梯田。 那里的群山，山尖儿顶一小截是苍翠的山林，往下一大截都是梯田。 形成梯田，得山顶有足够的清泉往下流淌灌溉。梯田每上下两层间，都有一道小瀑布。那瀑布，源自山顶淌出的泉水。梯田层层，最上至最下，都靠山顶流淌下来的泉水相通。 梯田土质大体是黑色的。谁见过红土梯田？那山尖儿与梯田结合部，都是裸露的红土，说明不适宜改梯田了。 还有梯田间杂有一块块红土旱田，也都是醒目的。 垒垒叠叠的梯田高入云端，道道股股的瀑布流淌清泉。世代赖其生存的农人却异常艰辛穷困。 出门就得爬山。种田所需的秧苗，化肥，农药，石灰，人粪都得靠农人的双肩挑到田里。所有的收获也得靠双肩挑回来。 朝鲜妇女习惯头顶重物行走，她们个子普遍不高。 当地农人七八岁就被大人领着挑重物行走。他们身材一般都偏矮小。很少能看到正常身高的人。 我去时身高一米六多，在那儿却算高个。 我实打实的干了四年半农活，离开时身高反而萎缩干枯了。 我的身高是转至东北逊克农村插队，伙食非常好，顿顿细粮白面馒头，猪肉炖粉条，可劲儿造，才迅速蹿至一米七五的。 我十四岁，初次跟队上的人从公社往回挑运肥田的石灰。五里的距离，为了炫勇逞蛮，竟挑了八十斤。 起初还算勉强跟着队伍。后半程就被重担压得拉胯，驼背，身体走样，变形了。双肩也磨破了皮。腰也挺不直了。硬挺着坚持走的间距由50米减少到3或5米。 撑到最后，走姿越来越没人形，就差没匍匐爬行了。 那伤身损腰的难受滋味，我隐隐预感，我可能不是干挑夫的料。 后来恢复高考体检时，医生告诉我，你是腰肌劳损。 我中彩就是那铭心刻骨的一回。 挑人粪送往水田里的经历印象也很深。 当地人粪特金贵。 家家户户人尿和人粪是分开装盛的。茅厕的角落里摆着一只木制尿桶专门接尿。 地下深挖进一个大坑，坑里培土放一只圆圆的木制粪桶。直径约一米五吧。盖是小木椽子横穿成木排作的。排中一个小小的漏粪眼儿，防狗吃。 粪桶旁的茅厕篱笆墙沿儿，是凸出一小块横板，上面整整齐齐叠放着一把树枝作手纸。家家户户如此。 若家里的茅厕粪桶没打好建成，借用邻居的，按借用时间长短给付借用者人粪。人粪交到队上，可折抵计算工分入账。 梯田除了往里撒石灰，化肥，最好的肥料当然还是人粪。 家家劳力把人粪用两只大木桶挑到队里过秤记账后，爬山越岭挑往梯田里施肥。 也许是人粪太珍贵，农人都是延袭用双手直接捧人粪均匀的洒到田里，薄薄的铺一层。再用脚去蹚深。 我刚开始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熏得人头晕眼花的恶臭，使我尽量避开粪桶。但看农人们都那样处臭不惊。我也只好摒息咬牙照样去干了。 按梯田的远近距离，我们一般是上午挑两担粪洒，下午也是挑两担粪洒。双手把粪桶里的粪捧出来洒得干干净净。最后的境界竟至久处污秽已不闻其臭了。 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那都是在突破极限大关。那双手是怎么泡，怎么涮，也洗不干净了。总是一股浓浓的粪臭如影随形。 后来我转至黑龙江逊克县边疆公社新丰大队插队。队上安排我当民师。安排同城知青小凌子和上海知青铁头，赶双套马车拉一个长圆形，尾部顶端一个圆口进粪水，尾部底端一个阀门放粪水的大铁桶。用一根长达两至三米的竿，竿头绑一个大铁勺子，清掏厕所粪坑的大粪。 冬天则需趁没人解手，下到厕所粪坑里，用洋镐刨冰冻的大粪块。再用大铁锹往坑外撺。 他俩遭此罪，人都说跟书记，队长没整明白。也有说是走锻炼栽培的路子。 他俩羡慕我羡慕的要死。说我衣服一天到晚穿得板板儿整整儿。农田鞋洗得漂白。星期天拎一半导体收音机逛奇克镇县城。 他俩熏得看见饭都想呕吐的感觉。无精打彩。蔫成两只霜打的茄子。 彼时我已是历练各式农田活的老油子了。知道他俩的苦楚。 去桥坪挑柴也是十天半月必须的活儿。 桥坪离我村十七八里地吧。 当地烧饭用稻秸秆和干树枝。冬天取暖用木炭。稻秸秆是秋季用。量小又不抗烧，使不了多久就没了。主要靠去桥坪深山捡拾干树枝挑回来。 一般早三点多起床烧饭吃。 这时间是估摸的。因为全村都无任何钟表。也无看钟表的习惯。上工，下工，间歇，午休都看日影位置。也有滴漏计更的。也有往碗里扔玉米粒记工的。 判断天气按农谚目测预估。晚起红霞火烧天，早起红霞雨绵绵。 当地人取火，烧饭完了，就用柴灰把暗火炭埋得深深的。下次作饭把暗火拨拉出来，弄点干草搁暗火上，用风匣一拉，或用嘴一吹，就有明火了。 抽烟是用两块火石碰撞磨擦，迸溅火星，用去皮的